兀鲁苏拉对乌尔的无能感到生气,不由自主地大声叫了起来,被自己的声音吓醒了。
陌生的房间。
朝阳从半开着的窗户照了进来。
随着意识逐渐清醒,乌尔感到身体有些不协调。
“怎么了?”
被自己喃喃自语的声音吓了一跳。
粗犷的声音,像个男人。
乌尔猛地坐起来,身体的异常非常明显。
不是自己的,不,不是自己和乌尔的身体。
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是一只粗壮的男人的手。
乌尔用那只手摸了摸脸,摸到了粗糙的胡须。
慌慌张张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四周空无一物。
除了躺着的床铺之外,就只有一个大水瓶了。
他猛地回过神来,打开水瓶的盖子,窥视着水面。
映在那里的脸。
“塔洛斯!”
还没等大惊小怪,房间的门就被咚咚地敲了。
“是我,贝塞尔。怎么了,推鲁斯,今天早上睡过头了吗?”
说着,他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
身材魁梧,浑身伤痕累累。
波浪起伏的黑色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
眼睛是焦褐色的。
“嗯?怎么了,推鲁斯,你的样子很奇怪,眼睛的颜色是不是变淡了?”
被进来的男人这么一问,乌苏拉立刻低下了头。
身体好像一下子浮了起来,现实感变淡了。
这是乌苏拉熟悉的人格交替的感觉。
长得和泰罗斯一模一样的男人自觉地抬起头。
“哦,是贝塞尔吗?不好意思,我好像睡过头了。”
那个叫贝塞尔的男人狐疑地看着乌尔,歪了歪头。
“嗯,眼睛的颜色恢复了。原来是光线的调节。算了,先不说这个,今天早上排练中止,鲁奇夫叫我来了。”
“是吗?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准备。”
说是准备,其实也就是用长柄瓢从刚才的水瓶里汲水,洗把脸,漱漱嘴而已。
在这段时间里,乌苏拉一直观察着情况,只知道这个男人好像叫推鲁斯,而且完全没有注意到乌苏拉的存在。
两个男人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