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陈然听到这问题,眼泪就下来了。
对面的山人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仅仅就是一个问题让对方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
山人朴实,听到陈然嚎着,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求助另外两个还算镇定的一男一女。
张小佛觉得山人的外表粗犷,但是那双眼睛是世间少有的清纯,顿时放下心来,一闭眼晕了过去。
山人更加傻眼了,这从林子里突然蹿出的三个人到底怎么啦?难道自己长得太可怕了?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山人鼓起一个自认为这辈子最温和的声音问场上唯一正常的女人:"怎么啦?"
怎么啦?真言心里轻松下来,迎向了山人的目光……
张小佛经过了漫长的黑暗之后,被疯狂钻进鼻子的巴斯消毒液的味道给呛醒。
"你醒了?"陈然第一个发现张小佛醒来了。
张小佛看到陈然满身的绷带,竟然有些感动,半天长叹一句:"我们活下来了!"
"嗯哪!"陈然拼命的点头,眼泪又漫上了眼眶,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张小佛明白那种死里逃生的艰难,所以不再说话了,以免陈然控制不住。他不喜欢看到男人流泪。所以只能借着打量病房周围的环境,来分散注意力,给陈然缓冲情绪的空间。
病房还是这个世纪90年代早期的模样,墙面半腰高的绿色的漆面都已经失去了鲜艳的颜色,有的中间还斑驳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灰色的水泥底色。整个病房有8张床。陈然的病床就在他的旁边。靠近窗户的两张病床上比较凌乱,应该是有人住的。从窗口斜照进来的阳光,刚刚好好在张小佛床旁止步。陈然背对着阳光,低着头,竟然有了种忧郁的圣洁。
张小佛自己身上感觉不到多大的痛苦。只是全身酸软得很,使不上力气。
"你醒了!"真言走进病房,肯定的说。
"嗯!"张小佛点头。
陈然立刻接嘴:"我们是被那个猎人李强给送来的!"
"我们在哪里?"张小佛这话是对着真言问的。
"太行山脉之间!"真言走过来,坐在了张小佛的床边,和陈然对望着。
陈然很不爽,同时也在担心。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企图,对他和张小佛来说是好是坏。
"生在苏杭,死在太行!"张小佛点点头:"原来我祖也不能免俗!"
"我在上岸的时候,被问到是不是舍得在大觉寺获得的能力……我答应了……所以我完好的出来了!"真言开口解释,不想陈然和张小佛对她起疑:"所以我现在一丝能力都没有。你们不用顾忌我!"
"骗人,你舍得失去能力?"陈然嘴巴一撅,压根就不信。看到这样的陈然,张小佛才有点放心,刚才的陈然太过于圣洁了,他现在的样子才是张小佛平时认识的样子。
"我不在乎能力,我只在乎自己的心!我一心求真实,其它的不重要!"真言轻描淡写。就把陈然的问题给驳回去了。
"好好感谢人家没有?"张小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