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绣闻言,沉了脸。
小公爷羡慕道:“所以兰知,你得好好谢谢老天爷,让你顺风顺水的就抱得美人归了,能娶到心爱之人其实是件幸事。”
蔺兰知抿了口酒:“确实要好好谢谢老天爷,让我和如意终成眷属。”
沈卫心里烦闷,只能借酒消愁,一杯接着一杯,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醉意。已到宵禁的时候,蔺兰知便让下人扶着小公爷和沈卫去客房了。
如绣看着小公爷被扶进了哪一间客房。
本想着用美色引诱小公爷,若能让小公爷一颗心落在她身上执意要娶,国公夫人如何都拗不过自己的孩儿,只是使了浑身解数也没引得他第二眼。过了今夜,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第二面。
她必须要攀上这高枝,她已经拖不得了,韦氏已经抓紧了在给如锦寻人家,一旦如锦订下,她怕就要被迫嫁去韦家。
如绣回了房,假意睡下,等丫鬟走后,她悄悄点了蜡烛,一路摸到小公爷的客房。
左顾右盼四下无人,才推门进去。床帏里隐隐约约睡了人,房外有人经过,吓得如绣赶紧吹熄了蜡烛,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她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气,等外头的脚步声远了,她的身子也莫名燥热起来,她往床上摸去,然后床帐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
打更的敲了一下,亥时一刻了。
吃顿饭居然吃到亥时,如意还是不习惯这种应酬,体力跟不上。她让柳梢帮烧了水。
这是她的卫生习惯,习惯了每日洗澡,哪怕是换了地方,不管多晚不洗澡就睡,她会觉得不舒服。在这里用热水很不方便,还是日日用,算得上是一项奢侈的享受了,也就富贵人家供得起她这样。
她脱下衣服挂到木架上,浴桶里水温正正合适,将她身上的寒气和疲惫都驱散了:“真舒服。”一双手落在如意肩上,如意惊吓的回头,是蔺兰知。
“吓到夫人了。”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落在盘扣上,他做什么都是从容不迫,哪怕宽衣带都自带韵致。第一颗扣子挑开了,然后是第二颗。玄色的袍子也搁到了木架上,跟她的墨绿的亵衣叠在一处,亵衣上绣的是两只蝴蝶。
真正的袁如意并不精通女红,蔺兰知看着那图案:“这绣的是蛾子?”
如意有些生气:“哪有这样五彩斑斓的蛾子。”
蔺兰知轻笑:“乞巧节若是比女红,夫人可千万别去。”
房间里热气蒸腾,如意的感官好像跟着毛孔一起张开了,平时都是摸黑着来,或者隔着帐幔朦朦胧胧的,可不像他现在这般高清动图,活色生香。
水珠子肆意落到蔺兰知身上,打湿他的头发,顺着肌理往下滚,最后又没回水中。她一开始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后来又觉得有些矫情,熟饭都不知煮了多少回:“夫君不是去休息了么?”
“早时睡得太久,没了困意。此时此刻不知多少有情人在共度良宵,你我总不好辜负。”蔺兰知帮她撩起垂落进水里的的头发,“夫人怎么知道李典是覃太师的人?”
“啊?”还是没能瞒住他,镇定,一定要镇定。
蔺兰知摩挲着她被热气蒸得的红彤彤的脸:“你不是给都察院送了信么?这是你和韦氏的秘密吧,我知你不想岳父知晓,没跟他说。”
如意侧过身想够香皂,这里的香皂自然不是现代用的那种,而是用淘米水、皂荚、动物脂肪,混上香料制成的。他紧密的贴上她的后背,一伸手,轻而易举的拿到了。
“原先我也不知李典是外祖父的人,还是父亲说了我才懂的,我想给韦氏一个教训,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她堂兄是官员,都察院是监督百官的,我就把信送去都察院了。”
如意想拿香皂。
蔺兰知舀起热水淋在她肩颈上:“今日夫人操持宴席辛苦了,还是我代劳吧。”香皂混了动物脂肪,滑不溜的抹过她的肩,还抹得很细致,“那你是怎么知道韦氏的堂兄贪墨了?”
那是游戏里的男主入了兵部,要整治法纪时着手调查的,但她提前用了:“韦氏是个贪心又不信任人的人,她管着府里的银子,又有些见不得光的进项,就做了两本账本,一本是明的,一本是不能见人的。我偷看过,才知道她贪下了我的嫁妆。韦氏的堂兄每个月都有孝敬,就他那点俸禄,不是贪墨了是什么。”
蔺兰知的手绕到她前边,把她圈在了怀里。她屏住呼吸,怕若是心跳快会漏了底。
“夫人还会看账本?我还想着没人教过你,日后一样一样慢慢教你,倒是不用了,以后府里钱银进出都交由你管了。”心跳一下,又一下,平稳的透过那软软的一团传递过来,蔺兰知爱不释手,“你似乎知道韦氏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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