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绣凑了上来,恶人先告状:“庵堂的师傅说大姐不懂医术,我今日来是想问清楚事情,怕有人嚼舌根说是鱼目混珠。只是先前风寒未好,头晕才在蔺府休息了会,酉时蔺大人宴客,女儿饮了宴席上的酒就……”
说得好像是她在酒水里下了药,有心谋害一样。如意张了嘴,未来得及说。
蔺兰知将她拉到身旁,牢牢握着她的手,那叫人安心的力道,仿佛在说万大事有他在,即便天塌下来也压不到她。不得不说这疯男人只要不发疯,安全感还是有的。
“我问过夫人了,夫人的医术是跟一位叫南海神尼的高人学的,只是一直瞒着未说。夫人身上的胎记我见过,岳父若怀疑可挑一位信得过的女眷来查验,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蔺兰知顿了顿,接着道:“三小姐和沈大人的客房挨得不近,三小姐是怎么去到沈大人房中的?”
如绣眼神躲闪:“我醉了,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沈大人房中。”
蔺兰知揭穿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方才之所以来迟是私下去问了府中下人,有人瞧见你走进去的,即便是醉,你也尚且有五六分清醒。只是你不知小公爷阴差阳错的和沈大人换了房。”
袁敬怒不可遏,沈母口口声声说是如绣勾引的,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真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这分明是他打了他自己的脸。
袁敬打了如绣一巴掌:“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倒是跳过我这个父亲,自己给自己找好婆家了。枉我还骂了沈卫敢做不敢当,谁知是你睡错了地方还睡错了人。”
如绣跪下抱着袁敬的腿,还在狡辩:“不是的,父亲,我是真的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对了,我有闻到一股香甜味,说不准是有人对我用药了。你要信女儿,女儿受了这天大的委屈,若连您都不信女儿,女儿也不想活了。”
如意在旁看着,感觉没她什么事,她没想过落井下石,但也没想着要帮如绣说什么好话。
蔺兰知:“一会儿说酒醉什么都不知,一会儿又说是有人用药,颠三倒四,看来三小姐神智还不太清醒,可要那下人过来与三小姐对质?”
袁敬抚着额,为了将军府的名声,只能逼沈卫吃了这哑巴亏,他对蔺兰知道:“今夜的事你府上的人不可对外泄露半句。”
“小婿知道。”
如绣还抱着,袁敬踢了腿,如绣便抱不住了:“我见过许多不想活的人,他们可没有这样多的话。你若寻死,我不拦着,倒不用我去处理你和沈卫的事。”
如绣愣愣的,没想到自己素来对男子用的那套不奏效了:“父亲。”
袁敬严肃的警告:“不要去学你母亲那一套,我要的是能帮到我的夫人、女儿,而不是一味给我添乱,损我将军府的名声废物。话已至此若还听不明白,将军府日后就只有两位小姐了。”
送走了袁敬和如绣后,回房的如意越想越不对。
她就当沈卫是酒后乱性,而如绣弄错了人,只是这也太不谨慎,孤注一掷时难道没想过开弓没有回头箭,至少先确认一下对象是不是小公爷,还是说她那时神智确实有些不太清楚了。
香甜的味道?
如意翻箱倒柜,发现那包香还在,难道是她想太多?
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夫人在找什么?”
如意回头,泰然自若,这个人走路还真是没有一点声音:“瞧我丢三落四的,夫君送我的脚链不知放哪里了。”
蔺兰知坐到她梳妆台前。
一大早便起来应付这样的突发情况,他凡事尽善尽美,今晨太赶,他拨了未来得及梳理齐整的头发,神情举止带了些慵懒,朝她伸手,逗猫似的语气:“过来。”
如意把手置于他掌中,他将她带到怀里,轻轻松松的抱到腿上。
打开梳妆台上的黑色小匣子,拿出脚链。先脱了她的云头锦履,再褪去她的罗袜,露出圆圆的脚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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