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该知道如锦行事冲动,怎么还跟如锦动了手。要不是我和岳父到得快,你可就要吃更多苦头了。”
“以前如锦和如绣故意绊过我,看我摔倒恣意欢笑。这些于父亲他们而言可能就是女儿家的玩笑,微不足道。于我却不是,在将军府的记忆全是屈辱,就一件开心的都没有。她们先欺负我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实在忍不了了。凭什么要让她们欺负,凭什么。”
如绣代入了原主的记忆,原主性格是软弱,可心也是肉长的。会难过,也会感觉到羞耻。她从未伤害过谁,无端被卷回都城,在庵堂时日子虽是清苦,但至少心是平静的。
蔺兰知见她流露这番真情实感,不像假装,帮她擦了眼泪:“别哭了,眼泪落到伤口上该疼了。只要你高兴,想如何便如何,把天捅了,我也为你担着。”
如意吸了吸鼻子,算蒙混过去了么。
只要蔺兰知愿意,真的是能把人宠到天上去,百分之七的虚情假意尚且如此,若是他真心爱一个人爱到入了骨,入了髓,到了百分之百,不,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又是什么样的光景。
她好奇了。
如意抱住蔺兰知:“如锦恨我抢了夫君,我都嫁给你了,她还不死心。见了我总是一而再的挑衅,我没夫君想的大度,也会拈酸吃醋。哪还有什么六根清净,都堕入红尘的贪嗔痴里了,辜负了师父对我的教诲。”
蔺兰知揉着她的后颈,听着她带酸味的话。要的就是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这样才好控制她的心,控制她的人,他是乐见她为他吃醋的:“我对二小姐无男女之意。”
袁如意出嫁前用过的铜镜还摆着呢,镜中俨然一对相互拥抱的恩爱夫妻,谁会晓得却是各怀心思。
“那我也还是生气,就怕她想效仿娥皇女英,非分之想就没断过。夫君不能跟如锦说话,也不许看她。”
蔺兰知:“夫人发了话,我必言听事行。”
如意捂着脸:“我的脸现在肯定很难看,夫君还是别看我了,我只想你眼里我总是美美的模样。”
蔺兰知捧着如意的脸,是有些难看,不过很快如锦的脸就会比她的更难看。除了上次她被瓦片砸伤,他还未让如意破过一块皮,如绣却动手了。
“在夫人眼里难道我就是只在意美丑的肤浅之人么?让我看看还有哪伤到。方才你和二小姐像有血海深仇,估计都不会手下留情。”
他的手在扯她外衣。
如意手抵着他胸口:“这里是将军府。”
蔺兰知小心翼翼的帮她擦去嘴角的口脂,没碰到她伤口,她和如锦打得投入,妆都花了。
“夫人想到哪去了,得看一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我才放心,只是看看。”
如意放下了手。
雪白的肌肤上印着一点点的红印,是他夜里留下的,密密麻麻。他蠢蠢欲动想将那为数不多的留白也填满,叫她遍体都是他的烙印。
如意觉着他眼神变沉时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又咬她,还总喜欢咬她那:“夫君说只看的,言而无信,有失君子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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