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盛眼泪哗的就往下掉了:“蔺兰知你怎么能跟我说这种话,我可是县主。沈家为了娶我,一家子卑微得跟狗一般,求着我下嫁。我看上了你,是你十世修来的福气,你却不知好歹。”
蔺兰知轻笑,每每她这般自命不凡,他便总想问一问她屋中是不是缺面镜子。
“那县主为何不嫁,有这么一家子将你捧得高高在上,哪怕婚后你在沈卫房中养面首,沈家也不敢休了你,你何必赶上来自取其辱。对我死缠烂打,像十辈子没见过男人。”
嘉盛难以置信,这等污言秽语居然真的出自蔺兰知之口,他从不曾对谁恶语相向,哪怕卑贱如贩夫走卒:“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爹,他会砍了你的头。”
蔺兰知根本不在意她这要挟:“说吧,你甚至可以去跟整个都城的人说,只要有人相信就可以。怪只怪县主平日太过飞扬跋扈,别人只会当你因爱生恨,得不到便污蔑。”
“蔺兰知,你这般伤我,我定会叫你后悔。”
盛撂下狠话,哭着跑了。
蔺兰知推开厢房的门,他一早就知道这里头有人。除了如意,一丈之内,所有人的内心他都能窥探到。丫鬟见被抓个正着,害怕得跪下:“是县主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实在是被逼无奈。”
蔺兰知又恢复温和的模样,很是会体谅人:“你不过是个下人,哪能拒绝县主。只是今日的事你也参与其中,我会向小公爷为你求情,小公爷问起这件事,还希望你如实相告。”
丫鬟感激蔺兰知的宽大为怀,非但不责怪,还愿为她说情,简直就是菩萨在世:“奴婢这就去向夫人和小公爷坦白。”
丫鬟走了,如意也想回席上了,听了场闹剧。
蔺兰知关了门,将如意拦腰抱起,她后背抵着门,被他封了口。他品尝着梅子酒专属的甜味。这酒酒精浓度低,不至于醉人才对,可如意头竟有些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如意提心吊胆,就怕有人推门进来,抓个正着。
弄得跟偷情似的。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每次都是被蔺兰知牵着鼻子走,这次也硬气一回,捧着他的脸跟他较起劲,看谁先败下阵。她总算知道换气了,蔺兰知轻笑,意犹未尽的离了她的唇。
“夫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贴身丫鬟,怎么总见你一个人晃悠,若此刻不是我,而是匪徒,将你掳去了怎么办,连个呼救的人都没有。”
“我就只是去个茅房,谁知会有这么一出。嘉盛县主特意让人把我带过来,夫君方才若是禁不住权势的诱惑,答应做她的夫婿,我必定伤心欲绝,或许也就乖乖的合离了。”
“刚才可听清楚了?应该不用我再解释,或是回去罚我跪算盘吧。”
如意指甲扣着他的玉冠,做小女儿家的情态:“夫君的桃花开得太旺,斩都斩不完,我二妹妹是,县主是,不知外头还有多少朵含苞待放。”
“任外头百花齐放,万紫千红,我也只摘一朵。夫人这般不信任我,定是我的问题,我当反省自身。莫非是我伺候不周?只是我只伺候过夫人这一位,无从比较。不过勤能补拙,再勤奋些……”
如意捂他的嘴,再勤奋些她就要死了,还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死法。
蔺兰知笑着拉下她的手,捏捏的脸,似乎开始养出些肉了:“我没来之前有没有被欺负?”
如意的脸贴上他的脸,她虽不喜欢如绣这种白莲花,但这种柔柔弱弱的人设是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的,该学还是得学,她嗲声嗲气:“被欺负了,不过我也还击了。只是夫君也会来怎么不跟我说。”
“你是蔺府的女主人,总要适应这些应酬,我虽想,但不能真的每时每刻都跟着夫人,想让夫人独立应付,又担心你应付不来,就还是来了。我可不曾为谁这般优柔寡断过。”
如意抿嘴,去,甜言蜜语,还不是百分之七。
“县主是镇南王的独女,娶了她镇南王府的一切都会是你的。她又生得如此美貌,夫君为何不喜欢?”
嘉盛县主有一点说得没错,她出身高贵,能给蔺兰知的,比袁家还有覃太师所能给的更多。这位蔺大人的择偶条件非常的庸俗,既然不是出自于爱,为何不选嘉盛县主?
蔺兰知拍拍她的臀:“因为她姓李。”
李是国姓,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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