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你不就是仗着你那老爹是我大周的定国公、兵马大元帅、镇北大将军吗?有什么了不起?坊间传得再好,如今你不还是闲人一个?功名、权势全无,哼哼,纵使你再有嘴皮子功夫,也不过势单力薄。”刘章心中暗暗恨道。
“尧山。九皇子殿下该回去读书了,你且带他回书房先行布置吧。”片刻,松涛先生冲着盛尧山缓声道。
遂,盛尧山带着刘显也是纷纷离席。
一时,刚才还是围坐满员的圆桌旁。只剩下盛娇雪和刘章,松涛先生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坐着喝茶。
这明摆着是赶人的阵势,刘章坐了一会儿,屁股当真是坐不住了。
纵是盛娇雪再陪同饮酒,也架不住旁人的冷脸相待。更何况有松涛先生在,盛娇雪就是想献媚。也有些舒展不开。
“呵呵,本王酒足饭饱,感谢松涛先生这顿盛情款待,本王告辞。”刘章拍了拍屁股,起身灰溜溜的离去。
“他娘,不好了!”温守正这边。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何事大呼小叫的?”周氏今日这一大早,就已经被惊吓的够呛,听闻温守正惊呼,更是急忙迎了出来。
“盛……盛将军说要我去他府上当大厨!……”温守正气息尚未喘匀,便断断续续的将方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周氏、温庭和闻声赶来的温柔听。
“什么?他爹,你是说盛将军要让你随他去丞相府?”周氏惊呆了!
这才刚在省城落下脚,醉仙楼的名气这才刚刚打开,怎么闺女刚避开了怀德王,夫婿却又被丞相府看上了?
“爹,您先别急,想必这是盛将军为了救您的一时缓兵之计呢!”温柔从旁安慰道。
前世,温守正的确是去了京城,可却不是在盛丞相的府上,而是进宫做了御厨!
故而,温柔推测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不会是真的!
“缓兵之计?柔儿,你是不知道,那盛将军说的信誓旦旦的,那怀德王也煞有介事的说要经常去丞相府宴饮,你想,这能是假的吗?”温守正急了。
“爹,您先别急,等那刘章走了,去问问盛将军不就知道了?”温柔继续安慰着。
“尧山哥哥,为什么先生刚才不让显儿说已经读完了四书五经?只让显儿说才读了三字经?”书房内,刘显扬着稚嫩的小脸不解的询问着盛尧山。
“九皇子殿下,您现在还小,有些事情尚且不懂,这是先生为了您的安危所做的计策。”盛尧山俯下身子,安抚着刘显道。
“安危?难道和三皇兄吃一顿饭,显儿还有生命危险吗?”刘显不解。
“九皇子殿下,有些事,是身为皇室血脉不得已而为之的,您只需记得,松涛先生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的日后着想!”盛尧山无法继续解释深刻,只能点到为止。
“哦,显儿知道了。母妃娘娘也总是这样对显儿说。”刘显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一晃三五日过去了,街上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似乎再没有怀德王的仪仗和排场,温柔思踱着许是那刘章觉得省城无趣,早已离开了,念及自己装病在家,不便出门,遂让温庭外出打探。
“走了走了,那怀德王真是走了,昨日离开的,往边塞去了。”温庭兴高采烈的回来报喜。
“唉!总算是把瘟神送走了!”周氏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娘,柔儿这就去洗脸,去松涛先生家中问个明白。”温柔听闻这个好消息,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听从任越的安排,乖乖躺在床上装病,虽是不能亲自前去醉仙楼行厨,可在家中确也是没少练习刀工技巧、研制新式菜肴、就是那高大厨的古谱也是每日必翻。其中各式的菜肴更是烂熟于心。
每到深夜,蔡米也会以各式小菜的奇异做法,来给温柔解闷。
一晃,虽是三五日过去,却也没觉得烦闷。
不过终于可以洗脸了,又可以外出了!温柔还是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重新梳洗完毕,换了干净的衣裙,整理着头发,拉开院门,却是看见一青一白两个人影。玉树临风般的惊现在自家的门前。
“任公子,盛将军!”温柔惊道。
“呵呵,温姑娘这是要去哪啊?”盛尧山俊朗的面容,笑得如夏日般的艳阳灿烂。
“小女子正要去登门去拜访盛将军,盛将军便已然现身啦!”温柔调皮的笑笑。闪过身子,让两位公子进来。
“其实,温姑娘即便不去,尧山也会亲自前来。”盛尧山站在门口,明朗的笑着。
“盛将军,我爹说的话是真的吗?”温柔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