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船渐渐靠岸,有水手大呼两声,随后把绳子向岸边一抛,有等在岸上的人员把绳索捆绑在桩子上,固定大船。
开始有人大好船板,韩当几人走下了船。
早已等候多时的吴奋慌忙上前,给韩当施一礼:“韩伯父,我可是等您多时了。”
吴奋又笑着拍了拍孙策和孙权的肩膀,大家都是同辈,吴奋也没有多礼。
孙权却有模有样的给吴奋施一礼:“表哥,权儿随韩伯父和兄长来访,多有叨扰。”
“哎呀,权儿太客气了。”吴奋呵呵大笑。
随后,吴奋向远处一招手,喝令道:“备马。”
一队士兵牵着马走过来,韩当等人各自接过缰绳,吴奋已先一步上马,指着县衙的方向道:“我父亲已经在县衙恭候多时了,咱们出吧。”
此时韩当等人的亲随也已下船,牵着马各自赶来,一行人向南疾驰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众人来到了县衙,吴景得到消息,亲自出门迎接,与大家见过你,向县衙内部行去。
韩当这次来,主要是了解桂阳情况,第一批赶往酃县会合的军队,就是韩当的部下,约有五百人,这次讨伐桂阳,孙坚没有调动大股部队,一是考虑洛阳形势随时有变,不得不留兵待命,另一方面,现在长沙郡和荆州刺史已经公然闹僵,撕破脸皮,孙坚必须保留实力巩固北线,免得被人家钻了空子。
镇守北线,孙坚留下了黄盖,黄盖麾下有三千多兵马,不过孙策南下调走一千,此时只有两千余人,加上墨县的两千余人暂归黄盖调用,北线轻易不会被人踏破。
但是,进入桂阳的战争,就会相对而言,压力大一些,零陵郡这一次出兵也仅有两万人,毕竟刚刚经历大战的零陵郡百废待兴,经不起大规模调用军队,其中耗费的钱粮,足以让很多人家破人亡。
进入县衙,吴景一方面命人备茶,一面带着大家,向侧室走去,侧室里点着几盏油灯,光线略显昏暗,但是这里有一座沙盘,沙盘上,是零陵郡,长沙郡,桂阳郡的全貌。
各地驻军,各地地形都可一览无余,这个还是孙策交给吴景,吴景才准备的。
上面插了很多小旗,吴景从沙盘上拿起一根短棍,指着沙盘道:“形势,正如这个沙盘一样,耒阳有守军近万人,桂阳郡守杜涛集结了各地兵马,听说,有三万多人,马步兵数量不详,眼下,他们正在耒阳以南的山地集结,预计,会在那里打一场硬仗。”
韩当听后,在地图上看了看,诧异道:“郭石没有选择防守,而是主动出击,这是什么套路?”
吴景也苦笑道:“是呀,人数相差悬殊,郭石不安常理出牌,值得警惕。”
吴奋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合理的,郭石不想坐以待毙,选择在山路开战,也是为了借助地势,伏击敌人。”
“确实有这个可能。”韩当和吴景同时点头。
吴景又问:“策儿,你父亲什么时候带部队来酃县会合?”
“舅父,我实话说了吧,我父亲,很可能走东线,从茶陵南下,这次酃县主攻,有可能就是我和韩伯父的军队相助,您也别报太大希望。”孙策嘿嘿一笑。
吴景脸立刻黑下来,不悦道:“什么话,我有什么可失望的。”
想了想,吴景又道:“你父亲想出其不意,断敌归路?”
“确实,眼下耒阳大战即将爆,我们这时候在酃县集结大批部队,杜涛一定能猜到,我们会向桂阳进兵,恐怕那时,他一定不会和郭石硬碰硬,反而会回军林县,固城死守,北面又有郭石为阻,击溃郭石,我们再打林县,恐怕也会力不从心,反而会失去讨伐桂阳的机会。”孙策说到这,顿住话头,在沙盘上插下一个小旗在宁安县,这才又道:“只有突然兵进这里,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那时,耒阳的战争也快结束了,双方各有死伤之时,我们挥兵直下,此战定能胜利。”
“呵呵,好呀。”吴景赞道。
吴奋诧异道:“我们就窝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吗?”
“不,我和韩伯父的军队正在向这里集结,预计五天时间,便可抵达,到时候,我们顺流直下,在耒阳以北扎下大营,我们只有几千兵马,威胁不大,我想,郭石不会有意和我们为敌的,等他疏于防备,我们可趁机拿下耒阳。”孙策自信满满的说道。
一旁,孙权也笑道:“不管郭石和杜涛谁胜谁败,我们都是最大的赢家。”
……
白天,在董卓的威势下,文武百官的屈服下,何皇后母子被赶出了皇宫,自此,少帝刘辩离开了历史的舞台。
夜里,虽然不甘心失去后位的何皇后不得不接受现实,忍着眼泪,只是不停怒骂何进误国,害人害己。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究竟是谁一手炮制了这一切呢?若不是她袒护十常侍,何进又何必招募外援来京呢?
人都是自私的,何皇后也永远看不到自己的错误,她只会不停抱怨,怨天尤人罢了。
终于,当屋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时,扩家摩擦的声音“咔咔”作响,随后,房门被踢开,一队虎贲卫士走入茅屋,为一人,正是李儒。
李儒一双贼眼滴溜溜望着何皇后,嘴里砸吧道:“可惜,可惜,唉。”
一声轻叹,李儒一挥手,喝令道:“来人,服侍皇后喝酒。”
“你们要干嘛?”何皇后吓得花容失色,一旁的刘辩慌忙山前推开虎贲卫士,挡在母亲身前。
“奉命,赐你二人御酒,块享用吧。”不等二人反抗,李儒又大喝一声:“都愣着干嘛?赶紧动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