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日不打上房揭瓦啊?”
“诶诶诶!南归归,啊不是!归哥!归哥!我错了!啊啊———打伤员了!”
洛晖看着过来的南归,脚上突然有了力气,连滚带爬带站起来,像是脚底抹油一样,一路生风的和南归一大一跑,说是跑,其实也就是兜圈子,秦王绕柱之类的
墨羽:累了,真的(沧桑)
…………
刀光剑影照过黑夜,许安三的剑法追求快准狠,一试出手便是不留余地,长剑一挥,剑气泵然而出,有破云穿雾之势,名曰掠海,紧随其后,内力虚化为剑
嗖嗖的穿出去,带起剑风阵阵,剑芒不减,两兵相撞,哐啷作响,许安三的剑法虽说气势内敛,但一旦对上,那隐含的惊人气势便会猛的爆发,此式曰惊龙
对手那人见许安三还是如此强盛,惊讶一番,三步并两步离开,许安三见他离去甚远,才瞬间将那副装出来的样子撤去,猛的咳几声,呕出几口血
“咳,咳咳………”
许安三收起剑,染血的白袍发着铁锈味,显是苦战一场,怎知接着就瞬间倒了下去
许安三虽为一流,但倘若遇上宗师级别,若有机会,亦能覆舟,但是被同级别车轮战,即使是宗师级别的高手,也是不太吃得消的
虽说墨羽搞的那出脱身计引了些人去,但虽过近十年,许安三被江湖淡忘,但这一出山就是惊天动地覆海翻云,虽说不少人都知道“我预判你的预判”诸如此类的操作,但不得不承认,更多人愿意去追许安三
这群人频繁车轮战耗去的不止是内力,亦是体力
“这人是许安三?”一个身着紫色短衫,用简单发冠竖起马尾的少年,打量了几下躺在土地上的人,少年看着身旁一人“感觉不像啊!”
“笨”那人头发半扎,看上去比少年年长些许,文质彬彬的样子,衣服是一身黑灰色的袍子“我说你连江湖诡局都能说出个所以然,却连车轮战都看不出来啊?”
那个短衫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大师兄,师尊的意思是把这人带走?”
“差不多,动作快点”
这是许安三昏迷不醒前最后的意识,他总觉得那个“大师兄”有些耳熟
………
几天后
洛晖和南归走在平野上,小树土坡有几许,湛蓝湛蓝的天空挂着暖阳,有时清风拂过,现在并非早春或晚春,此风刚好带起清凉
墨羽和邵绯架枝生火,二人出来寻吃的,找不到就煮干粮,他们那些马也是不负众望,跑的挺快,他们现在已经踏过北旻边界,步入东诀领地
“啊啊啊啊”
“你嚎什么”
洛晖看了看四周,回复南归道:“我们找了两炷香了,别说动物了,就是野菜也没见到啊!”
“也是”南归肯定道:“回去吧”
二人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群流民,衣服烂烂的,有些打了补丁,有些干脆透着风,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个衣衫齐整、光鲜亮丽的二人
不过比起看前面的洛晖,更多人看的南归
洛晖固然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但许是几天前晚上打的太嗨,到现在为止冷气低气压,以及杀气还没完全收回去,南归虽然表情不多,但是一脸好说话的样子,还有些风度翩翩,甚至又几分温润
南归看着流民有些茫然,不明白此事,洛晖在这个世界没呆多久,但也是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说来闲着也是无聊,就讲给南归听了
“东诀皇帝都祜,荒淫无度金迷纸醉这事听过吧”洛晖说,南归点点头,洛晖伸出右手比划道:“最近这人脑子不知道抽什么风,嫌宫殿不够精美庞大,非要大兴土木,还提了赋税,再加之东诀北方旱灾”
周围的流民听到这话很是惊讶,不提普通人,就算是江湖人,对皇帝什么的也是会带着尊敬,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兴许这世上,也只有洛晖这般随性随意随心的人才能毫不忌惮脱口而出吧
“那赈灾粮………”不用解释,南归也知是怎么回事了“应是有的吧?”
“你们苍玄山与世无争,封山封太久了吧!”洛晖回头,白色挑染的黑发在风中飘拽,诧异道:“赈灾粮有是有,但是官家可不管什么赈灾不赈灾”
“怎讲?”
南归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确实,苍玄山封山四十载,封的确实久了,除去必要采买,就是偶会下山除害,或去参加道门论道一类大会,就无其他出山之时
四十年,足够改变太多太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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