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羽一脸愧疚:“嫂子,实在是对不住,我昨天就应该回来的,不然也不会被人找到作乱的机会。”
“你不用自责,也是我的疏漏,以为一个晚上不守也没有什么。”傅言安慰他,她是真的不怪邵羽。
这一次,是大家都疏忽了,她是医馆的主人,主要责任在她,如果她提醒一声,邵羽不可能不来。
慕定安也有些后悔,他念在铁铺子兄弟们辛苦奔忙的份上,让他们昨天去家里吃酒席,这些兄弟喝酒喝得晚,亥时才回镇子上。
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先把这里面收拾了吧。”傅言说:“那些缺了的部分,重新安装上就能用。”
那些人不能折腾出更大的动静,不然,馆子里的家具就不是缺脚少腿这么简单了。
“好,我去找木匠来量尺寸,都是些腿脚,一两天就能好。”邵羽又出了医馆子。
傅言找来了铲子和扫帚,夫妻两个打扫起来。
傅言低头忙碌着,一颗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抬起袖子,想快一点擦掉,可还是被慕定安看到了,他的心顿时一阵紧缩鄹痛。
他从来没有见她落过泪。
当辛辛苦苦,耗费无数心血得来,在心里极其珍贵,成为生命重要一部分的东西,就这样被毁于一旦,和心头缺了一块没什么区别。
他更是恨不得将那些人大卸八块。
不过,慕定安装没看见,只是默不作声收紧了拳头。
木匠来量过尺寸,到了晚上,就把需要的支撑和板材送来,安装好,有的是现成的,所以快。
看起来安言医馆和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就好像热闹的那段时间从来没有存在过。
药柜空荡荡的——要达到原来那样的规模,分门别类,药材齐全,起码要等几个月。
面对着空药柜,傅言的心也跟被挖掉一样难受。
以后当然有希望,即便被毁灭,也会有重来。
只是,心血被这样摧残,她痛苦。
兰英也来了,大家都没有心情,她就买了菜,做饭给大伙儿吃。
“你们一个个没有胃口,等到找到那个人了,还有力气收拾他嘛。”
兰英把饭菜端上桌,她也很不好受,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填饱肚子。
“先吃饭吧。”傅言对慕定安和邵羽说。
他们两个下午都在外头奔忙,查找可疑的线索,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铁铺子的人一些去了西河村,一些去了县城,就等着明天的消息。
两个大男人一言不发坐下来,他们吃饭很快,几下子就扒了一碗,邵羽去盛第二碗,慕定安就不吃了。
他心里面像堵了一块石头,只想尽快为媳妇出这一口恶气。
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要睡觉的时候,有人敲房间的门。
慕定安走出去:“如何了?”
“老大,县令千金楚钰儿身边,有人手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