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带着她进了小区,门口的保安认识他,打过招呼就放行,也不管他带了个陌生的女孩子回来。
谢衡住在第三栋小区的三楼,从外头看起来有些老旧,应该有些许年头,里面却布置得简单。
他一进门,开灯找了双拖鞋给她,鞋子应该是他的,穿在袁嘉律脚上有几分宽大,她走路有些慢了一点,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窗户没关,一进门风吹得窗帘哗啦作响,也吹得袁嘉律有点冷,谢衡走过去关上窗,又走到厨房烧水。
两居室却并不显小,家具不多,只简单要用的陈置在那里,袁嘉律一眼就看了个完全。
她想起校医说的打了谢衡家的电话没人接,现在又看到他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禁好奇道:
叔叔阿姨都没在家吗?
谢衡拿杯子的手一顿,片刻后冷声道:你还挺多管闲事的。
袁嘉律气得想不管不顾把书包砸他脸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好歹又欠揍的人。
如果不是他那张脸,要换成第二个人,估计早被人打死了。
袁嘉律努力告诉自己他现在是病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计较,自我安慰了好几回,才平息了怒气。
我就是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见水烧开,她主动帮忙倒水,然后进厨房,到冰箱里找了一袋手工面、两个鸡蛋和一小把青菜,煮了两碗面端到了客厅中央的桌子面前。
吃完饭后,她又自觉去洗了碗,等到差不多已经到晚上的八点。
她边抽了张纸巾擦手,边道:
我要回去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谢衡坐在沙发上,头也未抬,不说一声好还是不好。
袁嘉律多少也知道他这人脾气不好,犯不着为了他生气。
她拿起书包,拧开门把手,脚刚踏出去,就听见他说:
你走了,我要洗澡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