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郎苦笑道:“她还是个孩子,真能懂什么。”
“你错了,玲珑不小了,女孩子家在她这个年岁,也最容易动情,换句话说,也最危险,所以我说,她们一旦痴起来,往往是不考虑后果的。”
花三郎在心里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肖嫱说的不错,他对女儿家,懂的也不比肖嫱少,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万一,不幸秋萍果是玲珑,他又该怎么办呢?
突然间,他心乱得象一束抖散了的麻。
只听肖嫱道:“如果万一秋萍真是玲珑,想救她脱出内行厂,只有一个办法。”
花三郎忙道:“什么办法?”
“找项爷,只有他能逼九千岁放人。”
花三郎心里猛一跳,道:“对,我怎么把项爷给忘了。”
说话间,马车停住了。
肖嫱道:“到家了。”
掀开车篷一看,真的,不知不觉间,已抵肖府侧门外。
肖嫱道:“你要不要去找项爷,我让车送你。”
花三郎定定神道:“不用了,我先去跟我那个朋友说一声去。”
“干吗这么急,你不先弄清楚,秋萍究竟是不是玲珑,万一不是呢,岂不让人瞎操心了。”
这倒也是。
花三郎正自犹豫,只见侧门里急急忙忙走出了卓大娘,她劈头便道:“姑娘、总教习,你们可回来了,九千岁那儿来人要找总教习,等了半天了,正由老爷子陪着呢!”
花三郎一听刘瑾派人到肖家来找他,心里一跳:“九千岁派人来找我,知道是什么事么?”
“不知道,来的大档头只说九千岁请您马上上内行厂去一趟。”
肖嫱讶然道:“有这种事,九千岁会直接派人来找他?”
“哎呀您两位就别问了,进去见见,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么。”
花三郎、肖嫱互望一眼,谁也没说话,双双跳下马车,行进肖府。
卓大娘赶前一步,急行带路。
来到花厅,老远就听见了厅里说话的声音,只是听不清楚是谁跟谁,都在说些什么。
进花厅一看,肖铮陪着一位内行厂的大档头坐着,大档头身后还侍立着两名内行厂的番子。
这名大档头,花三郎见过,是刘瑾的贴身侍卫之一。
肖铮连忙站起来道:“你们可回来了,金大档头等了好久了。”
金大档头一直到花三郎跟肖嫱,还有卓大娘来近,才含笑站起,一拱手道:“花总教习。”
花三郎答了一礼道:“金大档头是奉了九千岁之命来的?”
金大档头道:“是的。九千岁请总教习马上到内行厂去,已经耽误很久了,咱们快走吧。”
花三郎道:“金大档头可知道,九千岁宠召,为了什么事吗?”
金大档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教习只要见着九千岁,不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了吗。”
花三郎微一点头道:“说得是,咱们走,请。”
金大档头一拱头,带着两名番子迈步行去。
花三郎怕是为金如山的事,向肖嫱一施眼色道:“若没什么大事,我会赶回来吃晚饭的。”
这意思是说,万一晚饭时他还没回来,就要肖嫱去项府搬救兵了。
肖嫱冰雪聪明,自然一点就透。
第十四章 歌伎公主
进了内行厂,居然是直入中枢重地,刘瑾私人的休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