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
他拿起灯走了进去。
当然,项刚在密室里看出有人在里头住过,却没能看出谁住过,更想不到会是花三郎,只当是“秋萍”经常到密室里来。
“秋萍”一个人经常到密室里来干什么?
这,只要找到“秋萍”才知道。
项刚出来了,当即便把带班大档头叫了进来传下令去,动员所有值夜的人手,尽快找到“秋萍”。
没一会儿工夫,回报来了,有人看见过“秋萍”“散步”。
项刚一听就知道不对,赶到“秋萍”“散步处”去查看,问清方向一路找下去,最后推测“秋萍”走了,离开了“内行厂”。
因为有迹象显示。
但是那迹象只显示出一个人,并没有显示出另一个人。
带班的大档头害怕了。
九千岁对“秋萍公主”的宠爱,众所周知,今夜他带班,而“秋萍公主”就在今夜离开“内行厂”去了。
九千岁回来不要他的命才怪。
项刚不反对“秋萍”走,因为他来找“秋萍”,就是要逼“秋萍”走的,所以他认为带班大档头无罪。
就为这,带班的大档头求项刚留下,等九千岁回来之后,当着九千岁保他不死。
总要给刘瑾个说明,项刚答应留下。
没等着刘瑾。
却等着大公主,带来了大批的锦衣卫。
大公主带着锦衣卫,往内行厂里,无一人知晓,包括项刚在内,花园小亭底下那处密室里,搬走了很多东西,当得大批的锦衣卫搬了多少趟才搬竣。
来的是大公主,奉的是圣旨,项刚没敢阻拦,但却不能不问明缘由。
大公主对项刚还客气,只答了一句话:“刘瑾叛国,意图谋篡。”
整个内行厂为之大惊。
项刚知道几分,但他为报恩,硬着头皮向大公主要证据。
当然,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也没看见从密室里搬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大公主一听项刚要证据,变了脸色扬了眉:“要是没证据呢?”
“卑职斗胆,九千岁无罪,内行厂的东西,公主不能带去。”
“好大胆的项刚,我要是有证据呢?”
“卑职情愿跟着九千岁认罪。”
“好。”
大公主当即抖开了一个包袱,里头包的是件龙袍。
这就足够足够了。
项刚傻了眼。
他知道刘瑾挟天子以令诸候,争夺权势,残杀异己,绝没想到只有刘瑾一个人知道的这间密室里,藏着这个。
大公主一声冷笑:“圣上仁德宽大,罪在刘瑾—人,不多牵连三厂弟兄,而你,我知道你是个血性汉子真英雄,所以我也不跟你计较。”
大公主说完话要走。
项刚定定神,抢步拦住:“大公主,卑职感恩,可否容卑职再作请示。”
“说。”
“这些物证,足使九千岁万劫不复,应该绝不是他自己供出来的。”
“你是问,是谁告密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