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绿色的草荫上,周天语手持着一束白色百合花,顶着一个黑色的礼帽,站在凌力的碑前。
“凌力,这是你最喜欢的花。”
“没想到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看来死也很容易,只是活着的人才有些难。
站在身边的周冬曼哀声说道。
“凌力,你生性乐观,却还是搏不过命运。”
“命运?”
“对,我第一次给她看手相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个纹,当时我问凌力——你不会因为什么事想不开自杀吧?当时凌力就说——我自杀,不可能的,全世界的人都想寻死,我也不会。我当时说,那就好。”
“你的相手术?”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惊呆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被我言准了?难道我们家的这个学问真的是神学。”
“天相不可露,可是少言为好。不过,你还是看错项明了。”
“我还是看错了。虽然在一起很长时间,我却没有真正跟他有过沟通,而且他的眼神都是空洞的,很隐晦,兴许他也在用什么术来克制我的吧?”
“凌力,项明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奉天集团也没有放弃他,你可以开心一下了。”
“凌力,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没想到因为一个男人,就变得陌生了。”
轻风缓结吹来,周天语的脑海里浮现了两人曾经在一起的时光,不禁泪湿两行,蹲下身把鲜花恭敬地摆放在台前。
“我会常来看你的。”
两人又默默地驻了一会儿,“我们该走了。”
“这里真漂亮,我死后也呆在这样的地方就好了。”
“姐姐不许胡说。”
周天语伸出手,周冬曼摊开手心,是一对断纹,然后两个目光相交,暖暖地一笑。周冬曼把手交到她的手上,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你知道我撑不了多久的。”
这话一出,周天语又是忍不住落泪。
“既然这是命运,又何必太在意呢?谁都会有一死,只是点点交给你,要辛苦你了。”
“只怪我知道的太晚了,没有好好珍惜你。”两个牵着手,一路缓步下身。
“肺癌,根本活不了的,还害得你跟着一起难过有什么用?你呀千万别走我的路,凡事要放下、想开,男人女人的、爱不爱的,都争得什么劲?”
“原来执念真的有罪。”
“对,一切执念都是罪过,一切随其自然就好。”
“那你不再恨关阳了吧?”
“他现在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失去了自由,再想帮着胡菲儿做什么坏事也不可能了,还管他怎么样干嘛?”
“这背后一定生了很多事。”
“是,听说钱大的秘书出车祸也是关阳做的帮凶,只可惜那个年轻貌美又多才的女人死了。”
“胡菲儿吸毒被抓,听说还牵扯出两百多人的黑社会集团,不可思议的是郑齐也在内。”
“表面上都是谦谦君子,怎么会这样呢?”
“怪不得,上次偶然去他们家,被他们穷酸和狼狈狠狠地吓着了,一个公司掣肘的经理,好好地怎么会落到这样不堪的境地。”
“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吧。”
“姐,你怎么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