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兵之也倒上酒,举起了酒碗,道:“多谢。”何戎之不理二人,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吃着菜。白禹开何戎之如此,便问道:“何将军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打伤你一事?”
何戎之依旧吃着菜,道:“我记恨个屁,我们陪着黑公子干着强抢女子的勾当,你打伤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没你二人那么虚伪,之前还拼杀个你死我活,现在见了却如此亲热,你不觉得恶心吗?”
白禹开道:“没办法,我此刻有求于你们,不热情一些不行啊。”
何戎之道:“荡王已经下了对你的必杀令,你对我们热情也没用。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出来我也许会帮你完成。”
白禹开问道:“荡王为什么要杀我?”
“你可真是会装模作样。”何戎之倒上一碗酒一饮而下。
白禹开转头看向楚兵之,问道:“荡王为什么对我下了必杀令?”
楚兵之问道:“你真不知道?”
“难道说我辞去石渊县县丞一事?辞官不做难道会掉脑袋?”白禹开不解地问。
楚兵之道:“念在你与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三天前,荡王收到密探的线报,说光明神教的柳土天君要谋害荡王。”
白禹开心头一震,心道:“我刚刚才收到刺杀荡王的命令,为何三天前就走漏了消息?三天前,那是暗夜神占据积玉山吞并天神教的日子,难道说那个时候光明神就已经布好了这个局?”
“而你就是光明神教的柳土天君,对吧?”楚兵之问道。
“你不是当了神定庄的庄主吗,怎么又成了光明神教的柳土天君?”何戎之问。
“世事难料。”白禹开长叹一声,随后又道:“有一件小事,还望三位将军如实相告。”
“请说。”楚兵之道。
白禹开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伙身份可疑的人,往城内运来一批石碑?”
三人相视一眼,最后还是楚兵之道:“有,这伙人是我负责监视的。他们运送的是一批刻有古怪图案的石碑,不知是作何用途。”
白禹开点点头,道:“这些人是要利用这些石碑召唤幽冥恶魔,从而毁了甘丘城。我这么说,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布置召唤幽冥恶魔的阵法耗时耗力,且动静极大,在甘丘城内召唤恶魔,还没开始就被我们杀光了。能懂布置召唤恶魔阵法的人也不是傻瓜,自然也懂这个道理,怎么可能会在城内布阵?”何戎之道。
白禹开点点头,自语道:“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懂,我也懂,可她却认为我以为她不懂。如此混淆视听,她究竟是图谋什么呢?”
“你在说什么?”楚兵之问。
白禹开抬头看着他,道:“我要见荡王,我知道黑艺博在哪。”
“真的?你在此稍后,我马上去报告荡王。”楚兵之急忙起身离开。他虽然与白禹开分属不同阵营,但还是相信他所言非虚。
“黑公子可是荡王的心头肉,这个上官绝竟然没能保护好他,真是该死。”何戎之低声骂道。
“此时不怪上官绝,是黑公子自己要单独离开青石镇的。”白禹开不愿上官绝被误解,故而解释一番。
“他为何要单独离开?”花斥问道。
“可能是有些私事吧。”白禹开随口敷衍,并未将黑艺博想单独来找段雾灵诉说爱意一事说出。
“他可真是大意。”花斥长叹一声。
白禹开沉默下来,默默喝着酒,心中思量道:“光明神要我杀荡王,却在三天前走漏了消息,难道他是要我和荡王互杀?暗夜神故意将召唤恶魔的石碑运往甘丘城之事告诉我,她一定是希望我来阻止石碑召唤恶魔,从而扰乱城内,然后她好顺理成章的开始自己夺城的计划,可她的计划是什么呢?”
焚神火尚未解除,段雾灵又被暗夜神附身,白禹开还来不及解决这些问题,又被逼陷入了几方乱战的漩涡,他忽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一碗酒喝下,他又喝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