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自有他的一番道理:“我江东儿郎各个英勇无比,自能保护我的安全,三位叔父莫要担忧,况且只要我亲自出现在战场上,那我江东儿郎势必更加英勇,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掉敌人,如此岂不更好?”
“主公。。。。。。”
黄盖、程普、韩当几乎同一时间开口。
“嗯!???”
孙权颜色一变,眼神中充满了不悦之色,当即喝止了这帮老臣。
一旁的周瑜赶忙上前拜道:“主公!三位老臣言之有理,况且如主公所言,我江东儿郎英勇善战,绝非荆州鼠辈可比,此一战主公大可放心。
然而若是主公此时亲自督战,如此岂非大功独揽?这让那些想在主公面前跃跃一试的将士们情何以堪?
依在下之愚见,主公大可凭栏远瞰,这样既能鼓舞士气,又能避免危险,何乐而不为?”
黄盖、程普、韩当三位老将当即连声附和:“公瑾将军言之有理,确该如此!”
孙权嗯的一声点点头,似有恍悟道:“既如此,那便依公瑾所言!我便凭栏远瞰,亲眼目睹我江东将士大获全胜!”
“诺!”三人应承一声,当即转身下船。
程普站在船头,拔出佩剑,高声喝道:“将士们!列阵迎敌!”
吼!吼!吼!
三军齐声断喝,一时间队列整齐有序的变化调整,形成了一个最最基本的防御阵型。
不远处,黄祖引军杀来,数千骑兵直往江边冲杀而来。
嗖!嗖!嗖!
程普这一边率先拉弓射箭,此时距离骑兵足有百步之距,弓弩手面对骑兵之时,便是要在百余步的距离开始放箭,毕竟这一点对于骑兵而言只是眨眼的功夫而已。
南方的骑兵实际上并不是很厉害,毕竟这南方的战马生得比较矮小,短途爆发力及持续作战能力稍差,因而南方地界上骑术很是拙劣,能做到骑射的将士简直少之又少。
然而!
黄祖军中竟然真的有这么一位,可也仅仅是一位而已。
但见那人策马狂奔,手持一柄神臂弓,从囊中摸出一支羽箭,拉得满月,调整好姿势,箭头随着战马的漂移,紧跟着那敌人阵营移动。
嗖!
一支神箭离弦而去,速度之快仅仅能够听到箭矢划破空际产生的锐啸声,而根本看不到箭矢运动的轨迹,只见那阵营中盾牌兵之后的一名长枪壮士应声而到,人们这才惊讶于那人的箭术本领。
此人左右开工,身体像是和战马完全融合到了一起一般,时而左倾,时而右倒,双手持弓搭箭,紧紧靠一双腿便将战马驾驭的如此之好,简直是令人敬佩。
几波箭雨过后,黄祖的战骑便已然杀至跟前,可是面对这高大的盾牌和身后的长枪壮士,这骑兵的优势根本就显现不出来,一时间黄祖也陷入了苦战之中。
正惆怅间,一声震天的马鸣声骤然响起,又是那人,一骑飞起,跃入阵中,一杆银枪左右翻飞,像是蛟龙游海,巨蟒疾行,如入无人之境。
“可恶!又是那个锦帆贼!”
战骑之上一个校尉打扮的将士发出一声嚼碎,双眼之中似乎对这个锦帆贼充满的敌意。
那人即入阵中,便横杀一片,硬生生将这个阵型开始搅乱,一点点往横向穿插,企图将那一排盾牌兵全部杀掉,好让本方骑兵发挥出最大的优势。
甲板之上,程普挥舞青红令旗,但见一股长枪壮士猛然间围住了锦帆贼,企图将其困在原地止步不前。
锦帆贼似乎战意更胜,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四下里竟是鲜血飞溅,周围长枪壮士但凡围困上来,那边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想要阻止锦帆贼的脚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