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嗔怒,但又不敢言语,只得忍气吞声,作揖致歉:“小侄,知错。”头颅虽然低下,但那眸中的凛冽却更加寒冷。
刘备不予理会,长吁一声,转而道:“据张郃所言,甄家老大擅长机谋,老二擅长勇武,老三擅长奇门遁甲,此三者皆人杰也,尔等切莫大意。”
诸将当即齐声回道:“诺!”
刘备手下谋士本来就少,刘惠如今为袁绍所囚,陈登远赴战场求见袁绍更是不能事其左右,如今形势危急,刘备真的感觉到压力山大!
“报~”
殿外传来一阵疾呼,一小吏神色慌张,快步入殿,抱拳道:“主公!城外杀来一将正在骂阵。”
刘备往前簇簇身,急道:“多少人马?”
小吏吞吐道:“单人。。。。。。单骑!”
嚣张!真正的嚣张!
明显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面对这样疯狂的挑衅,刘备不觉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吼道:“匹夫!欺人太甚!走,且去瞧瞧!”
城门之前,甄俨单骑傲然挺立,一双四方八棱锤抗在肩上,斜着脑袋望着城门楼子,大声咒骂道:“城内的杂碎们听着,大耳贼不过是一个织席贩履的骗子,把你们大家骗过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卖命而已。
什么刘皇叔?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说不定是自己给自己封的,我劝你们呀,赶紧脱离大耳贼,跑得越远越好,否则城池一破,势必血流成河,你们全部都会变成大耳贼的陪葬!”
城上诸将早已愤怒不已,各个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在上报主公刘备之前,他们便通过放箭企图击杀此贼,但怎奈两拨箭雨过后,竟然未伤其半根汗毛,虽恨但却毫无办法。
“这大耳贼手下据说也是人才辈出啊!什么在逃要犯啦,什么屠户卖酒啦,什么黄巾小贼啦,什么羌狗杂种啦,据说勇猛的很,青蛇长刀、蚯蚓长矛就不说了,那个雌雄什么剑的,是男女对舞用的吗?啧啧啧,这一帮人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甄俨几乎把刘备麾下将领全体讽刺一遍,忽的又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儿,不禁道:“貌似还有一个小白脸,叫。。。。。。叫。。。。。。叫个常山赵子。。。。。。赵子蛇的!对就是常山赵子蛇!
你们大家说说看,一个大男人,银盔银甲,白马白袍,竟然还是小白脸,真不知道公孙老贼是不是有啥癖好,都养着一帮什么人!唉!”
恰在此时,刘备引着一干武将来到城头之上,可能因为刘备身旁簇拥着一帮武将,这甄俨立时察觉出来,调侃道:“呦呵!终于出来了,我原以为城内都是一帮胆小如鼠,缩首如龟之人,原来也有一些自不量力,不知轻重的浑人。”
张飞登时大怒,暴跳如雷,张口便骂:“好个贼秃!战场之上未能取你性命,今日你三爷爷便戳你一万个透明窟窿!”
“原来是你!?”
甄俨恍似大悟,挺锤喝道:“你便是那个屠家子!?卖酒还算有些本事,打架?哼哼,根本不是对手!”
张飞更是不惧,冷哼一声:“我便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蛇矛硬!”说罢,转身下城而去。
一旁刘备嘱咐道:“翼德小心。”
张飞没有回头,放声道:“哥哥放心!”
吱~呀~
城门大开,张飞策马挺矛叫嚣着,飞奔而出。
战场之上已经和这双锤猛将有过一个照面,对于此人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若是单论力气,可能城内所有的将领都比不过此人,但是若论杀人技巧和那直面生死的气势,可能就是十个甄俨绑一块,也不及万人敌张飞的一半!
两马相交处,锤矛并举,砰砰砰,一阵金鸣之声骤然响起,数十个回合眨眼便过!
丈八蛇矛乃是长兵器,四方八棱锤乃是短兵器。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短兵器各有各的优势,又各有各的劣势,这数十个回合之后,甄俨和张飞战成平手。
甄俨提锤在手,勒住战马,发出一声蔑笑,不屑道:“想不到张郃口中那神勇无敌的张屠户竟然只有这点水平,可真是令我大失所望,啧啧!”
实际上,这数十个回合亦只是张飞试探甄俨本事而已,仅仅这数十个回合,张飞近战、远战、冲杀、防卫等等已经全部摸清楚了甄俨的套路,接下来才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张飞只是发出一声蔑笑,眼神中充满的自信,淡然道:“是吗!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让你三爷爷瞧瞧!”
甄俨的锤法实际上只有一个特点,那便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