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系统明确的答复,司谣就不管不顾的躺着不动了。
不知是不是寒冷更容易让人头脑昏沉,她很快就感觉大脑开始变得迟钝。
渐渐的,意识也不清晰了。
隐约间,司谣感觉到一人正不缓不慢的朝这边走过去。
侧头望去,是有些熟悉的,与雪景一同模糊了的人影。
得,估计又死不掉了。
这是司谣意识消失之前的唯一想法。
在司谣昏迷后,来人终于走到了她身边。
……
沈予行居高临下,望着躺在雪地中已然奄奄一息的司谣,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盯了许久后,似再忍不住般,那一成不变的表情终是被染上一抹嫌弃之色。
随之他蹲下了身,快速将人带上,往药峰而去。
等把人救回后,他在床边又凝视了司谣半晌,只是这次脸上多了些许复杂之色。
半晌后,他还是出了门。
……
主峰,正殿。
“你说,她在寻死?”高位上,听完沈予行的话后,孤高清绝的洛沅忱却是面露不屑,“你在同本尊说笑?”
“这世上谁都会寻死,唯独她不会,这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是更清楚,沈予行无可反驳。
从第一次见到司谣,他就知道司谣这人有多怕死,为了不死,她甚至……
可那也只是曾经。
这两次,他分明感觉到司谣在求死,无论是故意将伤口扩大,又或是雪地里没有任何自救的行为。
“不用在意,她那只是为了做给本尊看,想让本尊去看她罢了。”似看出他在想什么,洛沅忱再次开口道。
这种苦肉计,司谣曾经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次,只是每次计划都落空罢了。
沈予行轻挑眉头。
“是么?”他应得意味不明。
如果他这位别人眼中孤高卓绝,在他眼中却是位高傲自负的师兄。
知道了司谣拜师前在药峰的那些日子,都做过了什么之后,大概就不会是这般想法了吧,他想。
不过今日他来的目的,就只是尽下医者的职,将病患的情况告知下“亲属”罢了。
至于其他的,他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既然师兄这般说,师弟明白了,若是师兄无事,师弟便先离开了。”这样想着,目的达成的沈予行便没打算多待。
他起身,躬身告辞。
“嗯。”高位上的洛沅忱漠然点头,待看人即将离开房间时,他指尖微微动了动,又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她醒后。”
“你让她明日就回讲堂听早课,作为我洛沅忱的亲传弟子,连续好几日缺席,像什么话。”
沈予行脚步顿住。
莫名的,他想起了那日司谣被送到自己面前是奄奄一息的模样,那样的伤势,在他和她的有意之下,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这么几天才醒过来,也说明情况很是不好。
更不用说不久之前又牵动了伤口,还被寒气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