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吹水自成纹,挽来寒白引霜花,回身一笑霜意消。
身形疾驰去。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醉斩长鲸倚天剑,笑凌骇浪济川舟。
剑毕,唯叹,一舞剑器动四方。
洛沅忱与沈予行看着半空中那一手执剑,意气风发的少女,心中好似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下。
两人神情都微微软化了些许。
只是随即,洛沅忱就想起了这人是为了妖族少族长,带着不明目的来到的修真界,潜入的万法宗。
以及想起她为此使出的手段,才稍微软化一点的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他眸中神色也愈发冷淡了起来。
于是,待司谣收了手中剑,来到他们面前,笑吟吟问他要夸奖时,他道。
“华而不实,毫无用处。”说出的话也一点儿没留情,“司谣,这丢人现眼,不堪入目的剑法,就是你所谓的自创招式?”
“倘若今日有他人在场,你丢的就不只是你自己的脸,而是我整个主峰的。”
“你自去刑罚堂领罚吧,受完罚后到思过崖面壁思过一个月。”
说完,他不再看司谣一眼,转身径直离开。
显然一副真的被气狠了的模样。
而一旁的沈予行却是有些意外,不禁挑了挑眉,神情有些玩味和古怪。
不过不知因何种原因,他却也没为司谣说一句。
只是思索着什么看向了被冷落在冰天雪地中,好不委屈的司谣。
……
从那以后,司谣就没再在人前使用过那招式过。
而如今,那自创的剑招在危急时刻被逼着用了出来,洛沅忱和沈予行一眼就认出了。
只因那日的司谣光彩灼人,令人印象深刻。
此时亦是。
洛沅忱和沈予行静在原地,看着那道手执白骨扇立在半空中的身影,心中激荡,胸膛起伏不停。
差点就喜极而泣了。
当时洛沅忱不懂自己为何要打压贬低司谣,沈予行也不懂自己会默认洛沅忱的行为。
现在他们都懂了,那是不自知的占有欲。
是单纯的不想让司谣的风采被更多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