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谣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
是个冰凉,没有温度,瘦得骨头极其咯人的怀抱,对方身上还带着草药的冷香。
她更难受了,潜意识里只想挣脱。
“就这么讨厌我么?连在睡梦中都抵触着我的靠近,阿谣……”
“别动……治好你后我就离开……”
“……让我给你疗伤好不好?”
隐约间,她听到了有人在自己耳边说着着什么,听不太真切。
只听得出对方的声音嘶哑又惨然。
意识处于混沌中的她思考不了那么多,反而觉得在自己在忍受刺骨冷意的同时,耳边还有不停的声音,很折磨人。
直让她想将这道扰人清静的声音挥得远远的。
下一瞬,司谣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禁锢住了。
耳边再次传来那人沙哑苦涩的声音。
“……别任性。”
“你没事了我就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再也不出现。
这几个字令司谣混沌得不太聪明的大脑替她做了选择,没有再挣扎。
“阿谣,你还真是懂得如何兵不血刃的伤人……”
随着这句败得溃不成军的话语落下。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了司谣颈侧,滑落,没于发间,消失不见。
接下来,意识混沌的司谣耳边再没了烦人的声音。
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办法,中断了她体内的防御机制,将她从极致寒冷中解救出来。
随着刺骨的寒意被驱散,司谣的脸色渐渐好转,趋向于安稳,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半梦半醒的意识在没有了寒意的侵扰和折磨后也放松了下来。
随后疲惫不堪,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