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股价下滑,收了点儿散股。”
看着儿子平淡的脸,景辉一时间不知该说点儿什么才好。
说他冷漠寡情吧,他为了把景慕涵掰回正路费心费力;
说他面冷心善吧,他能把景慕涵离家出走的事儿当做赚钱的资本。
权衡良久,景辉还是觉得后者更不妥:“阿珩,赚钱也得讲究方式方法,阿涵好歹是你弟弟,哪有用这种事趁机捞一笔的?”
景泽珩:“不是趁机。”
“嗯?”
“是有意为之。”
“……”
承认得如此大方,真让人想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呢!
景辉头痛的揉着额角,指向景泽珩的手指都开始颤抖了:“你你你……你还要点儿脸吗?”
景泽珩淡定的喝了口水:“攒老婆本,不丢人。”
景辉一愣,眼睛倏地亮了:“真的?没骗我?你又有目标了?”
“嗯。”景泽珩皱了皱眉,强调,“不是‘又’。”
哪来的“又”?他只有一个目标对象。
景辉也不管是谁,笑得牙都露出来了十二颗:“没事、没事儿,是谁都行,长得齐全、下雨了知道往家跑就行!”
景泽珩:“……”
要求还真低啊。
今夜没有打雷,雨下得格外温柔,细细密密花洒一般,直至天明也没停下。浅雨催人眠,哄着沈梵音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沈梵音便顶雨出了门,怀里还抱着个牛皮纸袋。
她出门时刚好碰到了回家的景泽珩,不禁疑惑询问:“哥,你是才下班?”
“嗯,加班了。”景泽珩点了点头。
他昨晚从景家离开后便直接去了公司,开拓国市场是大事,虽然念头来得突然,但该做的准备还是有很多的。此时回来只是想与小孩一起吃个早餐,再换身衣服。
却不想,他还没进门便碰到了她要出去。
瞥了眼窗外的雨帘,景泽珩没来由的想起了“下雨知道往家跑”的要求。
没往家跑,甚至还想出门。
“一把年纪了工作别太拼,瞧你,胡茬都冒出来了。”沈梵音拍了拍景泽珩的肩膀,趁着电梯门还没关上钻了进去,对他说,“奶奶做了皮蛋瘦肉粥,你快去吃早饭吧。”
景泽珩挡着电梯门问她:“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