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嘴,那不关咱们的事,有赏钱领就成了。喂,你一定要敲那么重吗?现在我们得抬着他了。”
他的同伙冷哼一声。“我宁可抬他,也不想让他醒过来对付我们。我第一眼看到他,不觉得他有这么高大。”
“少废话,”他的朋友说道,“省点力气干活吧。”
若薇娜在床边睡着了,面对利诺原来躺着的地面。吉伯特移走了尸体,留下她单独在房间里,再三告诫她,除了他之外,不可以让任何人进来。
她比较喜欢连他也锁在门外。要是她手上有武器,或许会杀了他,以免他再逼她做出不可告人的事。
可惜她手无寸铁。
为了她母亲,她也不能逃跑。想了半天,她分不出到底是嫁给利诺受他侮辱糟,还是吉伯特将安排她去做的事糟。
不,没有比十八岁的少女,和那种糟老头上床更令人恶心的事。
对于他的死,她连一滴同情的眼泪也挤不出来,即使她可能要负起部分责任。他不知道谋害了多少无辜的女人,娶她们为妻,休了她们——甚至把她们折磨至死。她知道有很多男人都做这种事,完全不觉得羞耻。
但她还知道有不同的男人,有良心的男人,像她父亲那样的好丈夫。这世界还没有完全坠落毁灭,还有一线光明和希望,就因为这一小群男人。
天色仍然黑暗,城堡里一片安静,而吉伯特来叫醒她。她不知道时间,由她疲累的程度判断,她才睡着没有多久。而她继兄一开口,就使她张大了眼睛,跳下床来。
“都准备好了,那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办得到。发色和眼睛跟你丈夫的颜色一模一样——我只在乎这一点,因为婴儿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这个,我们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
一阵冷一阵热,她的胃紧缩,腿发软,几乎要惊蹶昏倒。他真的做了,找一个陌生人丢给她,就像她丈夫说的,要别的男人使她受孕。
一丘之貉,他们两个人,利诺和吉伯特,连想法都一模一样。如果他找的人正是鲁达——利诺心目中的理想人选她也不会惊讶。老天,这一场恶梦何时才会结束呢?
“快一点,”他拉着她往外走。“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你要和他多来几次,好保证他的种子能着床。”
“何必跟我说这些?”她怒斥道,一边企图甩开他的手,一边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走。
“告诉你找到的人呀,他会照办的。”
“你等一下就会懂了。”
他说得不错,她的确很快就明白了。因为那名男子被安置在主卧房对面的房间。那里只有一张床,两个烛台架,是她丈夫用来凌辱他手下女仆的地方,墙上甚至还有铁链。那男人不是拴在上面,原来的铁链对他而言太细了,他是用外面拿进来的粗铁链拴着——双手往上伸直,手腕、脚踝都铐着。虽然他昏迷不醒,嘴上却绑着布条。
若薇娜看着躺在高床上的男人——不,被炼在高床上的男人,马上了解吉伯特的意思。
但……“为什么你要限制他的行动,不让他来负责那件事?”她厌恶地提出心中的疑问。
吉伯特仍然抓住她的手,他和她一起站在床旁边。“我把他交给你处置,那样你才不会觉得……”
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接口道,“被强暴?”
吉伯特红了脸。“不是啦,我想让你主动。反正你今晚是一定要破身的。”
她发现他竟自以为帮了她的忙,给她有限的自主权。她可不这么认为,这么做明明是错的。把无辜的人抓来,绑在床上随人摆布。但吉伯特看事情只有一个角度——为他自己牟利的角度。没有孩子来继承利诺的财富,什么好处都会被他弟弟得去。这几个星期,他仍然能动用利诺的军队,但几个星期不足以对付福克赫斯。
提起破身这回事,她继兄想起来她还是处女。“你……呃,知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不知道,我找个人帮你——本来我可以自己在旁边帮忙,可是我恐怕无法忍受那……”
话又说到一半,她张大眼睛看他。“你自己都觉得这种事恶心得无法忍受,却还强迫我做,你到底是不是人嘛?”
拉长了脸,他坚持道,“非这么做不可,没有别的法子可以保住柯白恩。”
他看起来对这件事也很不开心,她心底燃起一线希望。“你可以骗他们老头子没有死,”她提醒道,“也可以骗他们我有身孕啦,直到你利用他的军队,达到你的目的。”
“然后你生不出来?不行,利诺太有钱了,我不能因为你啰哩啰唆,把这一切拱手让人。你乖乖照我的话去做,若薇娜。我把他安排在这里,没有人会看见你晚上进进出出。白天你就休息,我会告诉他们利诺病了,而你寸步不离地照顾他。除了你的贴身女仆,别人都不得打扰。我想你可以控制你的女仆,叫她不要乱开口——如果你还想留她在身边的话。”
更多的威胁?连美芷也利用上了?噢,天哪,她好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