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
“是的,我的父母人都在台湾,并没有移民到美国来。”
“我记得你履历表上填写,你是柏克莱大学企管系毕业,那么你是独自到美国来求学的?”他讶异于她的勇气。
“我国中的时候就被父母丢到美国来了,因为他们忙着办离婚的事情,只得把我交给我祖父带。”说到这里,她耸了耸肩,“所以我就一直和祖父生活,然后千辛万苦地取得绿卡,前几年我祖父去世了,而我的父母自我到美国后便没出现过。”
他的目光明显地柔和怜惜起来,“我很抱歉。”
“为了什么?”她讶然地看着他,“我父母的离异吗?”
“为了你那一段不愉快的往事。”他从来没有想过乐观的她会有这样的伤心经历。
桑桑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要对我感到抱歉,其实我和他们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在我的印象中,父母不是吵架就是各自为政的冷战,我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得到过爱。”
“但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失和家庭下的孩子,你一点怨怼和偏激都没有。”
“从小我就很习惯跟自己玩,而且非常的爱自己。”她甜甜一笑,“我要声明,我并不是自闭儿,也没有自恋狂,我只是把事情想的比较简单。我父母不爱我并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他们的错,只是他们不懂得爱罢了,我不会因此而否决掉爱的存在。”
“难怪沙太太会这么喜欢你。”他若有所思地道。
她愣了愣,“这跟沙太太又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最近你和沙太太相处得很好,你安抚了她失去亲人的痛,给了她很多的关怀。”
“你怎么会知道?”她傻傻地张大嘴。
她平常和沙太太只有午餐时间才有机会聊聊,怎么这情景也被他给瞧去了。
看来她以后要小心一点,免得不小心说他的坏话被听到。
“你那是什么眼光?我没有派人监视你。”他不禁好笑道。
“算了,反正你就是有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睛。”她说着商业杂志上对他的评语。
“谢谢你的赞美。”
“不客气。唉,他们怎么还不来救人?我觉得呼吸困难。”她觉得电梯里的空气闷得可以。
“我不介意对你人工呼吸,给你一些氧气。”他的笑声低沉悦耳。
但是听在桑桑耳里,她却禁不住地脸红了。
幸好电梯内很昏暗,要不然让他看到自己羞成这样,她还好意思活下去吗?
“怎么不说话?”
“我怕耗氧。”她咕哝道。
霍斯闻言大笑起来,“老天,你实在太有趣了!”
“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我是很认真的。”
“放心,如果真的没氧气了,我一定会依你的想法把头顶上的板子给打开的。”
“那我还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啰?”她没好气地问。
“不客气。”他大言不惭地回道。
“你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她低声嘀咕一句。
霍斯装作没听见,他微笑地凝视着身边娇小的她,感到一缕隐隐约约的清新香气沁人鼻端。
虽然身处在闭塞暗处,但他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安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