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近璃月港口,叶白便看到一艘稍显破旧的大船停在港口不远处,叶白眯了眯眼,认出那就是送自己去稻妻的死兆星号,不过船上似乎有火烧过的痕迹,所以显得有些破旧。
璃月港港口正在装卸物资的水手们看到叶白所在的小船驶来,立马严阵以待,甚至有一个水手不知道哪里搞来了一只愚人众士兵的火枪,正对着叶白的小船瞄来瞄去。
鹿野院平藏一见这阵式,立马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叶白疑惑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多时,鹿野院平藏从身上找到了一块儿白布,接着拿起一旁座椅上一直放着的小树枝,将白布挂在上面,将手臂伸出船外用力挥舞着,挥舞了一会儿,鹿野院平藏感觉有些累了,找了个地方把白旗别在船顶,继续哼歌。
“这叫审时度势,保留有生力量。”听着鹿野远平藏的解释,叶白终于明白那小树枝是干嘛的了。
“合着你早早就准备好投降了是吧?”
“没办法。”鹿野院平藏摊了摊手,声音十分冷静,但说出来的话却与平静的语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是侦探,又不是专职打手,解决几个作乱的小贼还可以,但应付那些成群结队的海盗和士兵我可不在行,早点投降还有可能深入其内部收集更多的证据,反正有裟罗大人回来捞我,还是说,你有能力解决他们?”
叶白一听便知道鹿野院平藏这是在诈自己,若是他跟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那自己的实力早晚会被他知晓,告诉他也无妨,但据神子说天领奉行给他的要求是送完人就回来帮忙,叶白感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他再无聊去在那里猜来猜去,再引出什么蝴蝶效应,于是就道。。。
“你做的很对,就是平藏你做出的英明决策才保住了我们的性命,是我考虑欠妥。”
鹿野院平藏对叶白变脸之快感到震惊,说了一句过奖便专心开船,同时,叶白感到一边静坐的人偶将军睁开眼,白了他一眼之后便再度闭上眼睛。
鹿野院平藏的示弱很有用,那些水手与镇守在港口的千岩军见船上竖起白旗,脸上的紧张之色略微减轻,纷纷放下远程武器,但还是手持制式长枪或者大刀站在那里。
小船停在岸边,鹿野院平藏首先跳下船,接着展露笑脸四处问好,引得四方的千岩军和水手紧绷的身体纷纷放松。
就在几名水手招呼着千岩军离开,并说不要紧张兮兮时,就看见小船再次晃动了起来,接着,再次恢复了紧张状态的众人就看到一位身着青白长袍的俊美男子抱着一位紫发的漂亮女子从船上走出来,那男子令众水手有些熟悉,并且他嘴里好像还在念念有词着什么,但离的有些远,众人都听不清。
“好重…”
鹿野院平藏呆了一下,然后凑近叶白小声道,“你们是在秀恩爱?大哥,要分场合啊!”
鹿野院平藏看着人群中几个年轻人露出羡艳的目光,被这种感觉波及的他都极其不自在。
“她崴到脚了…”叶白有些无语,刚刚鹿野院平藏出船的时候引得小船晃动,不想跟叶白呆在一起的人偶将军不听叶白的建议等船停稳了在下,站起来也要下船,结果一个不稳就栽倒在地,脚脖子都崴红肿了。
“先别说这个…”叶白将人偶将军放下,见她还是有些站不稳,便搀着她,然后环视四周,看到一个像是千岩军头领的人,脖子往前微微伸了伸,指着自己的脸道,“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一些水手知道叶白在璃月被通缉的事,急忙朝他使眼色,不知道他是要干嘛。
那千岩军头领一愣,他本以为这三位是不知道璃月近况来游玩的游客,在脑中搜索片刻,他惊叫道,“你!你是那个到处残害无知少女,连人妻少妇都不放过的采花大盗,叶某人!”
一时间,气氛变得极为古怪,连被叶白搀着此时望着地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人偶将军也机械地抬起头,用难以言明的眼神望着叶白。
叶白的脸色黑了黑,接着朗声道,“对喽!那还不快把我这种祸乱璃月的危险分子送到凝…哦现在是刻晴大人处。”
那千岩军首领面色大变,惊怒道。
“你连刻晴大人都不放过!”
虽然鹿野院平藏越听越迷糊,但他却敏锐地感觉到这璃月不是久待之地,正准备偷偷溜上船逃跑的他转眼间就被一旁的几个千岩军给控制住,哭丧着脸被带到叶白身旁。
“对对!”叶白看着几个千岩军像抓壮丁一样抓着鹿野院平藏的小身板,笑道,“他是我的小兄弟,我们曾一起采花,他要妹妹,我要姐姐,他要女儿,我要太太…咳咳,可不能把他给放跑了!”
“人渣啊!”
“真不是人啊!”
一旁看热闹的民众瞬间沸腾了,义愤填膺的要冲上来教育两人何为传统美德,鹿野院平藏看着这民怨沸腾如同闹市的样子,瞬间傻掉了,委屈的冲着叶白大声喊。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千岩军们见事态即将扩大,连忙分出了几个千岩军控制住场面,同时急忙押着两人离开,防止殴打犯人的事情发生。
而在几名千岩军控制叶白之前,叶白已经偷偷解开了将军人偶的一小部分实力,得益于此,人偶将军的红肿处在瞬息之间便恢复如常。
在叶白两人被押送到月海亭的路上,人偶将军一边四处看着璃月的街景,一边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千岩军们都认为这是被那邪恶采花贼忽悠瘸了的无知少女,于是让一名千岩军请来一位博学多闻的璃月女学者在她身旁劝说着她。
“他可是个人渣啊!你的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那璃月女学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有些傻呆呆的人偶将军,苦口婆心道。
“家?”人偶将军突然站定,似是在思考,忽然感觉到马上就要跟丢前方的押送小队,小跑几步接着又突然站定,回过头对着那落在她后面璃月女学者道,“我应该没有家,连我的名字都是他给我的,现在,他在的地方应该就是我的家。”
“还有,他应该…没你们说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