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方向,他的外套蹭着她的,尤时怕碰到熟人,一直低着头走。把垃圾处理好,程刻把外套拉链拉开,把她整个人裹住,两人躲到单元楼后边的自行车停放区。
正巧是放假,天气又冷,住户们的自行车放在这儿已经积了好久的灰,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他把尤时推到墙上,外套围住她,太冷了,说话间还能呼出白气。
你跟那哥哥关系很亲?
尤时茫然,有问必答:对啊,他就住我家隔壁,小时候一直带着我玩的。
挺帅的。
尤时:
刚刚林纪宇也是这么说的。
你俩干脆在一起得了她小声说。
下一秒就被他捏起脸颊,他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手是冰的,尤时冻得皱起鼻子,他赶紧松手,俯身亲了一口刚才捏过的地方。
你弟弟身体好了吗?
好多了。
怎么老是生病啊?
尤时听到他这样问,她回答不出来。寒风嗖嗖,她双手裹在口袋里,一秒钟都不想抽出来。程刻低头,也把手塞进她兜里。尤时挣了一下,被他整个握住,她没了反抗的余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弟弟呢?你们去买年货?
嗯。我让他自己买了。你能出门多久?
十分钟吧
他脑袋越压越低,尤时扑闪着眼睛,干嘛呀?
我一直在等你主动亲我。
他的声音里有一半是懊恼,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在唇齿厮磨间。
他的唇也是冰的,吻下来的那一刻像雪花落在唇上,尤时仰着头,在他的气息里慢慢闭上眼。再睁眼的时候,雪花真的落下来了。
年前的最后一场雪,下得特别温和,雪花洋洋洒洒从空中飘落,落满树上的枝丫,落满干燥的地面。他们藏在无人的角落里,延续一个温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