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娉第一个开厨房门,但是里面已经被反锁。郭娉拍着门叫:“博克明不要做冲动的事情。”
“你这该死的杂种!”里头只有李若融的叫骂。
“阿克鲁用电脑开厨房门。”冯藤卓对副驾驶说。
“不行,他在里面用了锁定密码,我控制不了。”阿克鲁不断测试,却毫无办法。
“博克明快开门。”院长也被吓坏了,他拍着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我来撞门。”郭源看不下去了。他体格健壮,对着门一阵“狂轰乱炸”,结果门却丝毫不动。
“没用的,这门是特殊质地,牢不可破,除非他用密码开门,否则我们谁也进不了。”阿克鲁透过窗口对车厢里的人说。
“头,快劝劝博克明吧。”郭娉拍着门说。
冯藤卓心理清楚博克明的脾气,院长触动了他最薄弱的环节,偏偏薄弱的环节也是他最深恶痛绝的环节,他不能对契约人发怒,便迁怒了李若融,后者偏偏也加入他讨厌的行列。“博克明,别做过份的事情,快点出来。”冯藤卓敲门说。
“啊!混蛋。”里面却只有李若融的哭骂。
冯藤卓再次敲门:“保证不要伤害她性命,这是命令。”
“冯先生。”院长皱眉头。
“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冯藤卓平静地说:“保她性命。”
院长心里一紧:“我……我如何向他父亲交代!”
车厢里一片沉默,最后连厨房里的哭骂声也低了下去。
估摸半个小时以后,厨房的门被打开,博克明一脸寒气地走出来,他看一眼冯藤卓冷冷道:“为什么总是分配我厌恶的命令?”
“因为接受忍耐也是学习的一部分。”冯藤卓淡淡道。
郭娉则立刻抓过一条毛毯走进厨房,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李若融,望着蜷缩在厨房一角的李若融,郭娉把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她的身边。
“博克明,你……你怎么可以……”院长说不下去。
“再罗嗦我就杀了她。”博克明冷冷打断院长的话,他周身散发的寒冷,是比外面的雪地更恐怖的严寒。
19自杀
太阳最终把整座山和整片树林照亮,开始融雪了,外头更加寒冷。
李若融一直把自己关在厕所里,热水冲刷了无数遍的自己,依旧无法把屈辱冲走。拖着疲惫的身体,她关上水龙头,套上郭娉给的衣服,走出了浴室。
“你坐一会。”郭娉将一条毯子披在她身上。
“谢谢。”
“孩子,坐到我旁边。”院长温和地说,眼里尽是安慰。
“喝杯红酒。”冯藤卓递上一杯红酒。
李若融接过红酒,她的目光和博克明相交,她的眼神直刺入杀手的眼里。她不怕那些寒冷,她喝下红酒,用一惯的语速说:“我是一个预言家,我现在预言,你会失去重要的朋友,会前往一个向往已久的地方,但是你去不是为了怀旧、不是为了庆祝重逢,而是与对方决裂。这一次,你会永远失去家人的疼爱,与尊敬的人反目。”
“你看不好你的舌头,我可以替你看。”博克明眼睛里透露杀机。
“你没有武器了。”李若融冷笑:“你先把外头的人应付了再说吧。”
话音才落,车顶有人重重跳了上来,整个车身都在剧烈的摇晃。博克明和费立刻爬到车顶,车顶上却什么也没有。糟糕!调虎离山!
果然,一女子如闪电般窜如,持剑直刺院长。眼见剑已中院长咽喉,一只酒杯却横里插上,只轻轻一点,剑已偏出,刺入车厢挡板之中,无法自拔。女子只得舍弃宝剑,再次窜出车厢,消失在树林里,前后不过几秒钟而已。
“那逃跑的女子一直跟着我们,还给我们送兵器来了。”冯藤卓拔下剑笑。
“她还会来。”吉莫极说。
“不会吧,每次都失败,还来。”费关上货车门说。
“一定会,我偷了她的银行卡。”吉莫极摇摇手里的卡,递给阿克鲁:“能查她有多少钱?”
“没问题。”阿克鲁按着号码,立刻查到卡号主人的存款额:“挺有钱,一千多万呢,看看都谁给他汇那么多钱?”
“谁?哪个集团?”
“都是不知名的团体。”
“把她的钱都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