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并不担心,自己又不是朝廷钦犯。
“银刀大人,出了何事?”他嬉皮笑脸地走过去问。
“捉拿朝廷钦犯,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银刀大人喝道。
“昨天的匪徒不是被拿下了吗?还有朝廷钦犯?”季怀安好奇地问。
“这里的老板娘与那位金烟斗都是朝廷通缉的重犯,昨夜已经潜逃……”
这些皇城司的官差十分敏锐,今早发现老板娘不见了,立刻审讯了刀爷四人。
不出金烟斗所料,刀爷将他们的身份供了出来,于是皇城司的银刀大人立刻封锁了整个客栈。
“老板娘是朝廷重犯?”
季怀安有些惊讶,又好奇地问:“老板娘犯了什么事儿?”
银刀大人疑惑地打量着季怀安,“就从你们开始审查,你是何人?从哪里来?为何来到此处?”
他问个不停,引起了银刀大人的注意。
若不是他一身贵公子的打扮,恐怕已经被当成嫌疑人拿下了。
“在下从扬州城而来,前往江宁经商。”
“经商?报上姓名。”
“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皇城司的银刀还是有些眼力,见这个年轻人面对自己丝毫不惧,反而是一副淡定从容之色,便猜测对方的身份不凡。
银刀大人犹豫了一下,跟着季怀安走到一边。
“在下姓季……”季怀安说着拿出季府的令牌。
只见金色的令牌上写着一个“侯”字。
银刀卫一惊:“这是侯府的令牌?你真的姓季?”
整个江南地区,侯爵只有一位,就是季家的老侯爷。
季怀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银刀仔细打量了他一下,问:“你是季府的小侯爷?”
皇城司对这些豪门贵族子弟都有档案记录,虽然他没见过小侯爷,但很容易猜出来。
“大人听说过我?”他笑嘻嘻地问。
银刀卫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小侯爷大名,早有耳闻。”
来到江南办案,上司提前叮嘱过哪些势力不能轻易得罪,排在第一的便是扬州城的季侯府。
季侯爷曾经辅佐陛下登基的那些丰功伟绩,如今在京城已经成为了传说。
况且,季家还是皇亲国戚,
“大人贵姓?”季怀安问。
“回小侯爷,在下董梁,是皇城司的银刀卫。”
“原来是董银刀,董大人……”
“小侯爷面前,在下哪敢称大人。”
“董银刀武艺高强,在下甚是佩服。董大人若是不嫌弃,在下想与大人交个朋友。”
董梁愣了一下,喜道:“能得小侯爷赏识,是董某的荣幸。”
“那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季怀安嘿嘿一笑,拿出一张银票塞到董梁手中。
“小侯爷,这个…董某不能收,皇城司有皇城司的规矩……”
“董兄来到江南,当朋友的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这点银子是我请董兄喝茶的钱,跟皇城司没有半毛钱关系。”
银票是一百两,喝茶?买一座茶楼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