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传来痛苦的低吟。
她顿了顿脚步,转头看一眼,只见他头上的血顺势淌到了脸颊,可见她这一下砸得不轻。
此刻他单腿曲膝,一手撑着脑袋,低敛着眸子,没了方才的狂乱骇人,那副狼狈的样子却勾起人的恻隐。
她狠了狠心地往前又走了几步。
攥了攥拳。该死的!她恨恨的又折回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恨不得他去死!
“喂!你行不行了?呐,别怪我见死不救,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你的痛苦?”
凤君绝抬眸看她,也不知是否清醒着。
忌情怕他会突然扑上来,警觉地后退了些,“你别再打我主意,不然我把你脑袋砸开花。”
凤君绝不怒反笑,低喘着说了句:“你舍不得。”
凤君绝忽然从腰间抽出软剑,“过来。”
她看着他,后退一步。“干嘛?”
“本王这样子,能对你干嘛?”他说话有些吃力。
“若两个时辰内得不到发泄,就会经脉暴裂,七孔流血而死。”凤君绝说。
“有这么严重吗?”
凤君绝却不再回答她,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那眼神,盯得她莫名的不自在,像是被剥光似的。
“那要怎么做?”
“帮我。”
她小脸抗拒,“怎么帮?”
他没作声,却忽然举剑朝自己腿上刺去。
忌情惊了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凤君绝却眉头都不皱一下,淡淡地说:“去抓几只水蛭来。”
她盯着他腿上血液汨汨,可见他刺得有多深,有多狠。尼玛这男人狠起来,可连自己都下得了手。
她虽不解他的用意,可眼下这情况却也不容她刨根究底。她二话没说,转身便往水边去。
没一会儿她拎着一根树枝回来,上面爬了几条水蛭。
凤君绝有些讶异,低笑,“你还当真敢抓。”
忌情一脸的恶心。没有哪个女孩会喜欢这种黑漆漆,光溜溜的软骨生物,可她没办法啊,她既狠不下心,又不愿英勇捐躯。
“要怎么做?”
“放到伤口上。”
忌情睁大眼,“全部?”
“嗯。”
“会把你吸干的!”忌情忍不住说。
“或者你改变主意要亲自帮我解决?”
“你想得美!”她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能笑得这么邪魅勾人,也是没谁了。
她迟疑了下,终究还是按他所说的做。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水蛭给弄下来,一贴上他的皮肤,水蛭便牢牢吸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