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婉儿心头一紧,有些惶恐,下一瞬,便听他道:“但,你若想来,也不是不可。”
她蓦然一喜,“真的吗?”
凤君绝温柔一笑,“婉儿做事稳重,蕙质兰心,本王的爱妾一向好动又冲动,总是冒冒失失的让本王时常为她挂心,有婉儿在她身边伺候着,本王也放心不少。”
婉儿心里一刺,只觉那一番话犹如千斤巨压在胸口,呼吸。
他要她,给他的……爱妾当婢女?
“你到底是伺候太后的,让你在情儿身边,是有些委屈了你。无妨,你可以回去慢慢考虑。”
“王爷,我……”
“况且,你是太后的贴身婢女,太后习惯了你的服侍,你想离开,怕是太后她老人家也舍不得,得跟她好好说道一番才行。”
一面让她伺候别的女人,一面又用太后压她。婉儿又岂会不知王爷的用意。
“是婉儿唐突,考虑不周了。”
正在这时,凤君绝瞥见管家身影,把他叫住。
“情儿可安分?”他语气里满是关心,听在婉儿耳里,很是刺耳。
“忌情姑娘不肯让大夫给她诊治,还把大夫给踹了。”
凤君绝闻言叹笑,按了按太阳穴,作势苦恼,语气里却透着难以忽视的宠溺,“这小东西,真是让本王一刻都不省心。”
他转过脸看她一眼,便道:“你且先回去,本王得去看看她,这闹腾的,届时伤势加重,晚上本王还得一番好哄。”
婉儿脸色霎时一变,咬住了唇瓣,心凉了一大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陪伴他多年,除了十七王爷,从未见他对哪个人这般上心体贴过。
她心里除了讶异,便是浓浓的嫉妒。但可悲的是,她却连吃醋的立场都没有。
凤君绝人还没进屋里,就听见里边哀哀叫嚷,“你别碰我,疼呀——”
“一点小伤,不需要什么推拿,你别动,过几天自己会好的。”忌情不让大夫碰她脚,刚才推了一手,把她痛得惨叫连连。
凤君绝闻声,有些好笑。不知情的,还以为房里发生了命案。
他迈步而入,大夫见了他,诚惶诚恐行礼。
“她脚怎么样了?”
“王爷请放心,没什么大碍,只要拿化瘀膏每隔三个时辰涂上
一回,三日便可下床。但在此期间,最好尽量别动。”
凤君绝点头,便让管家送大夫出去。
随后,他拿了化瘀膏走过去。
“喂,你别碰我——”
“肿成这样还闹什么!是不是想废了这只脚?”
“哪有这么严重啊,不动就不会痛,它会自己好的。”
“少啰嗦,给本王按时擦药经,三日后若还没痊愈,你便是肿着脚也得陪本王蹴鞠。”
“你有没有点人性啊!”
“人性是何物?能吃吗?”
忌情:“……”
“把脚伸出来。”
见她不动,他冷眸睇过去,眉梢微挑,“看来你喜欢本王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