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毅泉是准备关门卖这套老房子的,他报出去的价格包括了屋子里的这些家电。
池叙在电视柜里找到了那本相册,小心地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转眼神态一变,舒展着身体从以前属于他的那个房间里拿出了一根棒球棍。
这还是他求着外公给他买的限量款,可现在,它成了他破坏这房子的工具。
从沙发到柜子,所有可以砸到东西都被他毁的不成样子。
池毅泉也许会报警,但那又怎样,警察最多口头教育他两句,却能让池毅泉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这口恶气。
像是在用暴力抒发着他这段时间堵在心口的气,除了外公那间房间他没动过以外,就连他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幸免于难。
虎口处被棒球棍磨得发红,池叙喘着粗气躺在已经瘸了腿的沙发上。
天花板上的吊灯一晃一晃的,连带着他的脑子都混乱不堪。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时,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
末班车是没有了,池叙熟练地翻墙而出。连带着那根棒球棍一起。
空中下起蒙蒙细雨,池叙仰着头任由雨水打到他的脸上。
别跟别人说我来找过你。
还完自行车,没顾张峰的挽留,池叙走到车站那儿上了一辆出租车。
小地方的晚上,出租车从来都不是打表的。
一口价按人头算。
池叙给了一百,在车上等了半小时,司机见实在没有下一个乘客,雨也越下越大才不甘心地开车。
从这头开到那头,雨也从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车子开不进居民楼楼下,停在不远处的小巷前。
池叙没带伞,护着书包,开门下车。
初秋,冰冷的雨水滴进他的衣内。
池叙眼睛都睁不太开,抱着书包生怕淋到里面的东西。
他没带钥匙,怕吓到阮建国特地在敲门前将棒球棍放到了门边的死角处。
怎么淋成这样?
来开门的是阮念。
她一身宽松的睡衣睡裤,脚上像是因为太着急穿错了鞋子。
是他的拖鞋。
没事,我去洗个澡。看到她的那一刻,池叙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找到归途。
可不该是这样的,她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新啦~
这两天有点忙呀,接下来应该会恢复一天两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