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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鱼这次才见到温言回的车。辆黑色的奥迪,车型低调,毫不张扬。车身澄亮光洁,看上去很新,应该没买两年。
温言回解了锁,给她开了副驾的车门。
沈书鱼本想坐后座,见他把车门都开了,只好弯腰坐到副驾。
重逢以来,好像直都在车上。不是她在开车,就是温言回在开。
她掏出给好闺蜜发微信。
沈书鱼:「你告诉温言回我在的?」
余梦溪:「季老师住院了,他打你电话打不通,然后打给了我,我告诉他你在。」
沈书鱼赶紧翻了翻自己的通话记录,发现还真有两个未接来电。串陌生的号码。应该就是温言回打过来的。
她把那串号码保存起来,备注成老实人。
老实人其实点都不老实。她已经着了次老实人的道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下午四点,太阳依然明媚。阳光透过车窗玻璃飘进来,将年轻男人的身体轮廓镶了圈浅浅的金色,低柔而优雅。他的侧脸冷峻,被日光照亮,脸部线条纤毫毕现。
青涩和稚气早已不在,留下的只有成熟男人的温润如玉的气质。
温言回这张脸是真好看。
时间沈书鱼没管住眼睛,多看了两眼。
过后又深觉自己鬼迷心窍。
车内很安静,秋风吹进来,沁凉舒爽。
沈书鱼不禁想起前不久在宛丘出差偶遇张念。当时那姑娘开玩笑说:“你们真该抽个时间回给教导主任看看,给自己正正名,十年了你俩还在起,哪里会是反面教材,妥妥的从校服到婚纱的励志典范嘛!”
本就是玩笑话,她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真就遇到了王主任,他还误会自己和温言回是对。
好像在这些相熟的人眼她和温言回理所当然就应该在起,哪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们依然会自发地认为他们是对。余梦溪是这样,季老师是这样,张念是这样,就连王主任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惜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他俩是没半点可能了。要怪就怪当年谈恋爱太过轰动,受到了全校学生的祝福。
“季老师不严重,你别担心。”男人的声音低低的,特别深醇好听。
沈书鱼嗯了声,算是回应。
“听歌吗?”他轻声询问。
她点点头,“你放吧。”
温柔舒缓的旋律倾泻而下,取悦了人的耳朵。
你是那年最烈的酒,
让少年醉上了心头,
有人哭着喊你别走,
却没学会挽留,
这城市风总是很大,
孤独的人总是晚回家。【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