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回:“……”
冷风将她的声音送进他的耳,逐字逐句,清晰异常。可每个字都像是把把刺刀狠狠地插进他胸口,将他刀刀凌迟,鲜血淋漓。他疼得厉害,面色苍白。
爱的时候是真爱,甜言蜜语,每句话都蘸着糖,怎么甜怎么来。
分以后也是真的狠,赤口毒舌,每句话都是刀子,怎么扎得深怎么来。
温言回觉得分外无力。他眼睛里的那团火渐渐冷却,苟延残喘着,最终彻底熄灭。
他慢慢找回理智,恢复如常。
他哑声道:“对不起鱼鱼!”
这般无力,这般挫败,就像是刚刚经历过场生死决战,而他败涂地。
没了禁锢,沈书鱼暗自松了口气,如获新生。
她抬整理了下雪纺衫的衣领,将它快速理平,刚才撕扯弄乱了衣裳。
“啪……”
她抬就是巴掌,脆脆的发响,干脆利落。
温言回:“……”
“这巴掌让你冷静冷静。”
沈书鱼没再看温言回,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男人双握拳,背青筋暴起。眼睁睁看着女人纤瘦的身影拐入停车场,最终消失不见。
他拳头直接砸到了墙上。
沈书鱼心里憋闷地慌,特别想喝酒。她已经好久不碰烟酒了。然而此刻就只想酩酊大醉场,不管不顾,暂时抛开眼前烦扰。
她要去找好闺蜜余梦溪喝酒。
这些年她直活得很独。在温哥华飘的头四年,她唯的朋友就只有余梦溪。四年本科结束,好闺蜜学成归国,她继续在异国他乡飘荡,愣是个朋友都没交到。
都说人是群居生物。余梦溪就时常调侃说她不是群居生物,她是独居生物,拥有颗最孤独的灵魂。
回国年,除了沈念念和乔其能说上话,还算交心,别的人也几乎不怎么联系。
姐姐沈书央就总怕她没朋友,她刚回国那段时间就隔差五组局,带她去见她的那些朋友,想让她多认识些人。姐姐的朋友圈不是豪门富二代,就是各个圈子里的大佬。大概是在国外孤独惯了,她如何如何都融入不了姐姐的圈子。
大家都说她变了,而且变化很大。
她确实变了。
十年前的那个沈书鱼抽烟喝酒,蹦迪泡吧,样样拿,身边票狐朋狗友,简直就是社会姐。
本来是要去父母家吃饭的,这么搞,她是没点心思了。给母上大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去了。
电话那头商芸女士敏锐地察觉出女儿心情不好,也没有细问。只说让她过两天再回家。
余梦溪前几天为了峻的个珠宝展去云陌出了趟差,昨天晚上刚回来。
沈书鱼把电话拨过去,却是好闺蜜老公谢明溯接的。
“书鱼,溪溪在洗澡,等她洗完出来,我让她给你回过去。”
沈书鱼点头说好。
没过会儿余梦溪的电话就打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