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米宽的河面,桥长得有八十米吧!至少得双车道,预算不下两千万。”
“乡里没钱,县里没钱,我想问您,”何凌欣看着金为民,“市财政能给点支持吗?”
金为民不假思索,“市财政也是捉襟见肘,况且这个口子也不能开。”
“所以呀!”何凌欣越说越顺溜,“我外公不是在战部吗?而且还能说上一点话,他们军方正好有一项新技术和新材料,正要找地方做实验。”
“然后呢?”金为民都有点激动。
何凌欣两手一摊,“你说人家在哪实验不是实验,而且这不要钱的好事,那还不是大批人挤破脑袋?”
“欣欣,说重点!”金为民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外公只是战部二号,都是人家程长官说了算,但我让外公牵了个线,昨天我跟季平安就在战部泡了一天。他硬是用四瓶茅台,让蜀南战部同意在莲花乡做实验。”
“当真!”金为民忍不住站起身来。
“我怎么敢骗您?那可是八十米长双向四车道新技术新材料还有军方免费维护的大桥啊!”
何凌欣一口气说完,红着眼眶,深吸一口气,“平安素有季三斤的称号,然而,那也是他的极限,昨天,为了拿下这个项目,他整整喝了四斤,当场就吐血了。”
“啊?”金为民瞪大眼睛后退一步。
“我的季乡长啊!”六大爷直接哭了出来。
现场不少村民也开始抹泪。
金为民忙问:“那他没去医院?”
“他犟得很!”何凌欣气得撅嘴,“早上因为这个会议,我要提前过来,他说再睡一会儿,可能……金市长,他真不是有意的,您大人大量。”
何凌欣连连拱手,小脸上满是祈求。
“金市长,诸位,我来晚了,对不起。”
季平安脚步蹒跚,走入会场,他脸色苍白,满头冷汗,还向着所有人鞠了一躬。
“季乡长啊!”六大爷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来到季平安面前,“您还年轻,但也不能糟蹋身体,事情可以慢慢来,大家都能理解,身体才是最重要啊!”
“季乡长,请保重身体!”
几十个村民整齐划一。
看到一张张淳朴而真挚的脸,季平安尽管搞定了两座桥,拉到了两个项目,还是没忍住愧疚的泪水。
还得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拍着胸口,“虽然我的身体依然很难受,但是有你们心疼,一切都是值得的。”
“哇呜呜……”
“季乡长,你不要再说了!”
“季乡长,我们的好乡长啊!”
一帮村民嚎啕大哭。
何凌欣目瞪口呆。
她刚刚还觉得自己演技一流。
可跟季平安一比,就low得一批。
葛树涛也是眼眶通红:兄弟你辛苦了!
李二宝羞愧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