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二年九月二十九日,大清海军6战队突袭马六甲,顺利占领了圣保罗山的左右炮台,并成功诱使法摩沙城堡之葡萄牙军主力出城应战,随即以优势兵力将敌分割包围,为清军主力舰队的到来,争取到了有利战机,随着法摩沙城堡的主力被歼,在清军强大的武力威慑下,葡萄牙人不得不与清军签订了城下之盟,消息传回大清,举国欢庆不已,仁和帝更是下诏大赏有功将士。
仁和二年十月,清军南海舰队并东海舰队主力搭载第五集团军开始攻略南洋各地,有若摧枯拉朽般将西方诸国在南洋之势力一扫而空,与此同时,第二集团军也在东瀛开始了横扫行动,以消灭东瀛各大名之有生力量,所过之处,无不望风披靡。
仁和三年元月,联合舰队兵败东瀛以及南洋诸殖民地被清军横扫之消息终于传回了欧洲,西方世界顿时为之震动不已,西班牙等老牌列强也就罢了,早已没了当年席卷全球的能力与勇气,也就只剩下哀叹与愤怒之能,却浑然没了跟清军再决雌雄之勇气,任凭大不列颠王国如何挑唆,西方诸国都不肯再起兵前去征讨“残暴”之大清,反倒是尽皆暗中派出使者,意图与大清媾和,唯有大不列颠王国却是不肯善罢甘休,此无他,清军南海舰队囤积重兵于南洋,距离大不列颠王国最重要的殖民地印度已是近在咫尺,唯恐印度有失之下,大不列颠王国一边增派本土舰队前去印度洋展开防御,一边与俄罗斯帝国暗通款曲,以支援大批军火为条件,鼓动俄罗斯帝国从北方向大清施加压力,以图缓解印度洋方向之压力。
仁和三年二月初九,大不列颠王国与俄罗斯帝国缔结了盟约,打算联手遏制大清之崛起,又拉上了法兰西以及奥匈帝国等诸多西方国家为胁从,大批先进武器运抵俄罗斯帝国,为其武装出了四十余万大军,四月底,俄罗斯帝国皇帝彼得二世以伊万·伊万若维奇·伊万诺夫大公为统帅,出兵三十万,开始对土尔扈特汗国用兵。
土尔扈特汗国就只是个小国而已,全国人口拢共不过三十余万,尽管得到了大清的不少援助,编练了一支四万余人的新军,看着兵力是不少,可惜因着游牧民族的习惯,这支新军不过只是支半军事化的民兵组织而已,战斗力本来就不算太强,再加上骤然遇袭之下,自不可能会是俄罗斯军的对手,一战即溃,不得不撤离了伏尔加河下游,一边往哈萨克汗国方向撤,一边派出使者向哈萨克汗国以及大清求援。
仁和三年六月初,哈萨克汗国在征得大清伊犁将军塔山的肯下,举国之兵七万余众,与土尔扈特汗国两万余残部在图尔盖河合兵一道,建立防线,以图阻止住俄军之猛烈攻势,双方激战数场,土哈联军皆处下风,好在是年夏季雨水多,图尔盖河难以涉渡,这才勉强止住了俄军的进攻势头,只是这等平衡之局势无疑脆弱得很,相持稍久,土哈联军势必难以为继,告急文书遂有若雪片般飞往大清。
土尔扈特汗国的告急文书早在五月底便已传到了京师,然则弘晴却并未就此事作出处置,也不曾让群臣们对此加以讨论,仅仅只是简单地留中不了事,群臣们在不明圣意之下,也自不敢胡乱进言,可私下乱议上一番却是不免之事了的,时至六月中旬,土、哈两国的告急文书大至,朝野间顿时为之轰然,官场倒也就罢了,乱议归乱议,在弘晴不曾开口前,也就只是在私下里议上一番罢了,公开场合下,那是没谁敢轻言是非的,可民间就不同了,在年余来的连番大胜之刺激下,举**民战意轩昂,高呼求战之声日益高涨,可与此同时,呼吁莫轻启战端的声音也自不小,战、和双方在《京师时报》上展开了场激烈的辩争,随着报刊的行,这等论争很快便遍及全国,似这等情形下,弘晴显然不能再保持沉默了,遂于六月十九日下了明诏,令群臣们就俄罗斯帝国悍然入侵土、哈两大清属国一事上本言事。
诏书是下了,可群臣们的反应却并不甚积极,上本的大多是中低级官员,至于朝中显贵么,却大多在观望之中,此无他,圣意不明之际,自是谁都不敢轻易表态,万一要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那乐子可是小不到哪去,这等情形一出,弘晴倒是无所谓,并未再次就此事下诏,可四爷却是有些坐不住了,没旁的,自去岁以来,弘晴已开始着手撤换四爷的人手,尽管动作幅度并不算大,一个月也就处理那么一两个,可长久下来,对四爷的打击可就大了去了,再这么持续上一年半载的,用不着弘晴再多做些甚,四爷的势力也就该土崩瓦解了去了,四爷又怎可能会不着急上火的。
“那厮到底想作甚?”
这几年来,四爷一直过得极为的憋屈,为了保存实力,以备将来,他可是一忍再忍,任由弘晴一而再、再而三地侵消着心腹手下,盼的便是大清与俄罗斯帝国的全面会战之开始,而今,终于等到了俄罗斯帝国的出兵,可偏偏弘晴那头却是一反往昔的好战,居然按兵不动了,这叫四爷如何能按捺得住心火之狂燃,憋了几天之后,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将邬思道请了来,也无甚寒暄之言,满是焦躁地便直奔了主题。
“无他,毕其功于一役耳!”
这些天来,尽管四爷始终不曾有所表示,可邬思道却是不曾闲着,“血滴子”全面动员,四下收罗各种情报,几经分析,邬思道心中已然猜到了弘晴心中的一些隐秘想头,不过么,却并未急着去跟四爷分说,而今,四爷既是问了,邬思道倒也没卖甚关子,言简意赅地便给出了个答案。
“嗯?先生之意是……”
四爷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还是没能搞懂邬思道此言之所指,不得不迟疑地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王爷明鉴,纵观今上之用兵,大多以占地为根本目的,往往力求一战而决,无论前番的西征之战,还是此番之扫荡南洋,皆是如此,谋定而后动,不给敌以打消耗战之机会,此次断也不会例外,之所以迟迟不就土、哈两国求援一事表态,正是出自此等思忖,一是要诱敌深入,二么,恐怕是想着借此机会彻底将土、哈两国纳入我大清之版图。”
邬思道对军略上的事谈不上有多精通,可在大势的判断上,却绝对是当世有数的顶尖智者,一番分析下来,当真是无懈可击,直听得四爷眼神狂闪不已。
“嗯,想来应是如此了,那土、哈二国远在万里之外,与其强行出兵远征,不若让老毛子自己打上门来,若如此,一者可缩短我大军出击之路途,二来亦可趁机削弱土、哈两国之实力,转手间便可令两国自行投入我大清,倒是一举两得之好手段,只是于我雍亲王府而论,却是有大不利焉,先生可有何教我者?”
四爷本性聪慧,自是一听便知邬思道所言乃是正理,心下里其实也很佩服弘晴在军略上的才干,当然了,佩服归佩服,这等结果却显然不是四爷所乐见的,此无他,四爷要想翻身,就只能趁着前方战事打得惨烈胶着之际,方才好便宜行事,若不能令国中空虚,四爷便是想动都没那个机会,而一旦俄罗斯帝国被打垮,彻底腾出了手来的弘晴又怎可能会再让他四爷逍遥了去。
“王爷莫急,此事断不可草率而为,而今之计有二,一是加大舆论之压力,以迫使今上不得不提前兵,然,此一条依邬某看来,恐难奏效,无他,今上素性果决,乾坤独断之下,难以被旁人所左右,也就只能是姑且试之罢了,成与不成,那都无甚紧要,至于其二么,邬某有一策曰:十面埋伏,当可令今上顾此失彼,只消破绽一出,便是我雍亲王府全力动之时。”
邬思道自信地笑了笑,给出了两条建议,然则却并未直接说明要紧一策的根底之所在,仅仅只是含糊地一笔带过,摆出的赫然是一副卖关子的架势。
“哦?还请先生为小王指点迷津则个。”
对于邬思道所言的第一策,四爷本身也不报太大的希望,做固然会去做,可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可对邬思道所言的第二策么,却是心痒难搔得紧了些,忙不迭地便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王爷明鉴,邬某以为当……,若如此,大事应是可期也!”
尽管书房里其实就他们主宾二人,然则事关重大,邬思道还是谨慎地压低了声音,絮絮叨叨地将所谋之策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直听得四爷眼珠子狂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