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反省自己成功之处,背靠父母家族,胆大心黑手狠,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善于把握机会和创造机会。
缺点也有,背景不够强大,靠山不够牢固,智慧不如官场老油条。以前是靠取之于民,用之于官;现在环境变了,要取之于官商,用之于买官。现在官小权微,无法自保,更别说敛财。
我知道历史,想在流民冲击县城前,将县城的城墙修固修高,想县城武装力量训练有素,扩大保卫的能力,因为这里有我的亲人,必须用生命来保护。
如何有钱有权,其实方法是知道的,只不过良心有点过不去。杀一人而救万民是对还是错;这一辈子不择手段地杀人敛财买官是对还是错。可是小人物在将要来临的乱世中,只能粉碎,想保护家人,做梦。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天助自强之人,下决心干了。安排家将队四个队长,少年队四个队长先去平莲县摸清各方面的情况,城防守备如何,宵禁防控力量,县衙现在情况,城内各大户分布,大商户的护卫力量,用了几天调查清楚。并按我要求在东、西、南、北四区各租一套两进院一年期,商户路引名字连我也不认识。
调查报告汇总,九人进行研究探讨,如何行动能避免力度过大,用多少人,如何分配人员,最短时间内撤出,财物如何安置,银票如何带回,装备如何带,如何善后。
统一认识后,用了两天准备货物,组织了两个商队,一个是运木器木材半成品到平莲县西区商业街的租赁房落脚;一个是运藤器和半成品商队到南区租赁房落脚,运输队每队二十人。
还有一支镖局骡车运输队当天也到了城外,当晚住宿在城外的车马店。这是接应队伍,我就在这支队伍里,当天到后,进城入住南区。
晚上四更声响,约定时间到,开始行动。藤器运输队负责商业区大户的抢劫,由队长陈勇负责,每人装备两片藤编甲背心,每人一把特制的柴刀,随时可以加木棒变成扑刀,背负身后,腰挂一牛皮袋鹅卵石,手拿一米五长的木棒,棒头用棉布厚厚包扎,黑衣短打,头扎黑布,黑布蒙面,黑色布鞋,真的比黑山匪还黑。
按计划目标越墙而入,找到主人房,用匕首慢慢挑开木门门栓,进入房间,对床上男女分别用布按嘴,另外有人按手脚用绳索绑了,有人搜索房间钱财装入布袋。对两人说:“我们是黑山匪,来找官府报仇的,找你求财,不给就没命,说吧,钱财匿藏何处?”。开始不肯讲,用匕首切了一个左手尾指后,疼得汗水都出来,十指连心啊,知道再不讲,所有的手就没了,讲出藏在床底的床头地砖下,拿出来一箱子,用他床上枕头下面的铜钥匙打开,用布袋装了银票和金锭;用另外一个布袋装了银锭。再切他一个左手无名指,再问还有藏在哪里,商人说出藏在墙的夹层,取出钱财,分开装好。绑紧他两手脚,用布塞口,用木棒打晕。再去下一家。
南区木器的租赁房间,听到四更响起,我带队前往平莲县尊大人的家,很快走到,带人越墙而入,到了县尊大人房间门前,用手轻推,门竟然没关,进入房间,一招手,四人上去,分别按嘴按手按脚,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我们是黑黑山匪,我是黑山虎,有仇报仇,来平莲县只为求财,信丰县衙杀我一百六十多个兄弟,这笔账我会讨回”。
县尊大人平时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个阵势,立马尿床了。我们还有二个队友在房里搜刮财物,松松县尊大人的口,他听见“财物放哪里,不说就去死”。立马决定舍财保命,在书桌的四条腿下。移开书桌,撬起几块青砖,果然见到四个木箱,用县尊大人身上挂的四把铜钥匙打开,木箱里面是铜箱扣紧,但没有锁,打开分别是一个箱装银票,一个箱装金锭,一个箱装珍珠,一个箱装翡翠,我将银票放入怀里,打开随身携带的大布袋,其它的一股脑轻轻倒入布袋扎紧。
我看到县尊大人枕头旁边放着县官大印,用红色绸缎包裹。招手一指,队友明白,拿了大印。又一个手势,队友又威胁:“还有钱财吗,不够保你的命”,县尊大人急了,丢了大印要没命的,说在床底地砖下面。几人轻轻在床下几处撬起十几块青砖,又见到了两个大木箱,我打手势,队友用棉布包裹的棍头一棍打县尊大人的耳朵,他晕了过去。
起出两大箱大银锭,让两个队友用大布袋装好背负回租赁院子等,我们八人再去县丞家,还有县尉家和主薄家等我们光临。忙了一个时辰,终于将平莲县衙四位大人洗劫一番,收获满满当当的。
回到租赁的大院,将骡车特制的夹层打开,将财物分别装好。大家喝酒吃肉饼,靠在一起压着激动兴奋休息等天亮。
终于等到天亮了,大家先搬货上车,做好回家准备。让两人先出去观察城门有没有问题,回来说一切正常。赶着骡车出城,巡检司兵丁看货征税一两银子,又多给了两百铜钱给他们,顺利出城。
出城不久就看见另一队木器运输队也顺利出城了,也不招呼,驾骡车回信丰县城。镖局运输队望见这里的情况,也出发去平莲县附近的乡里把货物卖了,下午赶回信丰县城。
路上一切顺利,半路经过信丰江边休息时,我把玩着昨晚抢来的平莲县尉大印,把玩感觉一下,看看字体。感觉比我的小官印大点,字也好看点,心里感到羡慕、嫉妒、恨。把这县尉印左手大力抛到河中心,让他(我的前任)见鬼去吧。
到了黄泥坳,几部巡检司的骡车在等我,吃肉饼喝酒,换了官服,队友们换了巡检司兵丁服,把木器和藤器全部放入大泥坑中,点火烧了,最后铲泥盖住泥坑。命令骡车回巡检司。
将所有的财物搬进巡检司衙门我休息的牙房,等人都出去了,我将十几大箱银锭一箱箱搬到新做的夹墙里面,封堵好,用书桌顶住。坐下将随身携带的大钱袋里的金锭,珍珠,翡翠打开看了看,不想估值了,太麻烦了。
将怀里厚厚的大叠金票和银票拿出来点数,金票一千多两,银票六万多两,大部分是县尊大人贡献的,县尉大人还没有搜刮多少,贡献最少,还敢坑我,该死!
将所有钱财放好,通知全部家将回我的大宅休息,今晚按计划进行。我就在衙门的牙房睡觉,有事也方便找到我。
平莲县县官是中午被家人叫起床时发现受伤昏迷的,叫医生急救针灸,救醒后县尊大人想起好不容易坑蒙拐骗得来的钱财被抢,心疼得又晕过去一次。再次被救醒后,想起昨晚黑山匪的话,恨黑山匪,更恨信丰县衙没杀光山匪,以致平莲县受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灾。牙齿咬得恨恨的响。
家人又传:县丞,县尉,主薄都来家里前堂等候。县尊心情更不好了,它乃乃的,这是要看本官笑话来了。不过,还得去见。让家仆穿戴整齐,喝了参汤,脸上有点血色了,再到前堂接见。
县尊一见三人就发现不对,难道……心里有点猜到了,原来我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心里也好受点。三人见到县尊的样子就知道什么叫有难同当。
县尉第一个憋不住:“县尊大人,下官的官印昨晚上被黑山匪抢了”。闻听,三人同时想起昨晚的惨痛经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的官印还在,黑山匪做事还是留了一线生机。
县尊大人左想右想,不敢按实情上报府衙,否则第二天就会被摘了乌纱帽。只能报府衙黑山匪报复平莲县县尉,昨晚偷偷上门,把人打晕并夺官印逃串无踪。加急派人经驿站送信。按规矩,平莲县县尉陈城立即停职,回家待处罚。
信丰县城四更响起,十道身影向城中大族李族家宅去;十道身影向各大商户家宅去;十道黑影直奔县丞家里,高墙一点阻挡的作用都没有,就被人越过,然后的流程就如平莲县的一样了。一柱香时辰不到就完成了搜刮钱财,打晕官员,抢夺官印。然后是主薄家,最后是县尉家。顺顺利利,一个时辰全部搞定,我负责拿银票和金锭,银锭由家将每人背负,然后回巡检司衙门放好财物和三个官印,我在牙房安心睡觉。家将们在衙门大堂值班打盹。
第二天,轮到县衙点卯,我早早到了县衙大堂坐着等县丞,县尉和主薄大人到来,云板声响起,县尊大人出来大堂,我早站起躬身拱手行礼,县尊大人微微点点头,看还有三张空椅子,眉头皱着,叫皂班班头安排人去三位大人家里看看,是否病了,还是约好的一起病。
半个时辰后,皂班衙役跑回来说,三位大人昨晚上被黑山匪报复打晕了,医师救醒后,三位大人说官印也被抢了,等会就过来县衙向县尊大人秉报。
信丰县衙急报韶洲府衙,昨晚黑山匪打晕三位官员,抢夺县丞,县尉,主薄的官印。请府衙派人定夺。
一时间,黑山匪的阴影笼罩在平莲县和信丰县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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