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级别的水镜自然不会作假,这件案子的经过闻岫已经看明白了,证据确凿,富贵根本无从抵赖,现在就差弄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以及是谁指使他的了。
沈则宁是一早就通过王远那边,知道了都是程盛搞的鬼,但他想让富贵自己说出来,不太想直接将王远推出来作证。
在少城主闻岫和酒楼老板沈则宁的双双逼问下,富贵抖得快跟筛糠似的了,但他还是死死抿着嘴,不敢将程盛说出来,只说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缺钱了,想来讹一笔罢了。
“讹钱?”闻岫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冰冷的银色长鞭戳了戳富贵的肩膀,“你身上的料子看起来不错啊,有这么缺钱吗?不惜将自己的脸搞成这样?”
富贵是程家的下人,程家的临仙楼在沈则宁的酒楼出现之前,曾经是朔望城里排名第一的酒楼,又是历经了好几代的祖业,程家富得流油,家中下人穿的都比寻常人穿的要好上不少。
而富贵又是程家大少爷的贴身小厮,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信,每月的工钱抵得上一般人家半年的收入不说,穿的衣服也是跟在程盛后面,捡的他不要的上好的料子制成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缺钱花的模样。
况且,要是真的缺钱的话,他大可以先卖掉身上的衣服啊。
闻岫似笑非笑道:“这些料子还值不少灵石呢。”
富贵咬了咬牙,强行找理由,“我、我只是没来得及去当掉而已!”
“来不及去当掉但是来得及去买有毒的粉末陷害沈老板?”
闻岫手中的鞭子落地,“啪”地甩在了富贵脚边,“按照朔望城的律法,这等栽赃陷害的下作事情,主犯是需要挨板子蹲大牢的,从犯呢,蹲的时间少一点,挨的板子轻一点,你觉得自己是主犯还是从犯呀?”
闻岫这话一出,富贵的脸就白了。
朔望城的这些刑罚,无论是牢房还是打板子,上面都刻有禁止灵力运行的阵法。简单来说,就是修士犯了事儿,在行刑的时候,也会被阵法禁用体内的灵力,不仅如此,灵脉也会被用特殊手段暂时封住,变得跟凡人没有区别。
被抓进去的修士都不可能仗着自己有修为,妄图能过的轻松点,何况他这个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凡人呢!
但、但他真的没办法供出自家少爷啊!
“什么、什么主犯从犯的,我语嬉挣里都说了,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富贵为了给自己壮胆,大声道。
“替他人顶罪,被查到了之后,可不只是这点惩罚了。”闻岫耐心道,“不仅要坐牢挨板子,还要罚上不少灵石呢,并为朔望城做苦役数年。”
“你还记得东南方向那个新建的,还未完工的,准备扩展城池的新城墙吗,会被分配去哪儿哦。”
闻岫对着富贵眨了眨眼。
朔望城东南方向的新城墙,建了很多年了都没有完全竣工,又长,地势又险峻,环境还恶劣,在那儿做苦役,一年到头都没有个休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