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茹菲知道他在找自己,虽然腿上的麻木感正在蔓延,但也是信心大增。lehukids
瓷瓶,瓷瓶,白色的。
她听懂了。
这是要诈朱永昊啊!
她哪有什么飞蛊!
但她的瓷瓶里有飞虫。
她应了朱永泽给他的宝贝抓虫,后来发现那玩意儿最爱吃一种带翅膀的小毒虫。于是这一路,常茹菲见着便会抓上几只……
常茹菲一发狠,也不管那么多了。
她边叫着喊着给朱永泽方位提示,边紧紧扣住了朱永昊腿,随后抓了腰间那只瓷瓶,拿牙拔开了盖,快速抓起往上一扬。
瓶口朝上,飞虫亦是腾地向上飞起,好几只都直接扑上了朱永昊裸露在外的手和面。
一群扇着翅膀的“飞蛊”出现,朱永昊确实吓到了。
他哪里还敢再踹常茹菲,只得尖叫赶紧让飞虎努力。
“这飞蛊喝了我血,只我能救你。我若掉下去,我的血就被毒蛇污染了,那你便没救了!”常茹菲一本正经胡说。
太子主仆再次变色。
朱永昊非但不敢动,还隐隐有将常茹菲往上提了提的动作。
他不敢赌!他怕死!
倒霉的是,他脸上和手背好几处都一阵刺痛,他特么真被虫蜇了。
那些毒虫本就凶狠,常茹菲是拿了朱永泽的药物去引才抓到,想它们被关在瓷瓶好久,这会儿一获自由,本性毕露的同时也饥不择食,撞上朱永昊咬上两口吸点血纯属正常。
朱永昊本就没见过飞蛊是何模样,此刻稀里糊涂,鬼哭狼嚎,早就方寸大乱……
这一片的山间,就这么回荡着一连串的嚎叫……无端端生出了些可笑。
常茹菲渐渐脱力,麻痹感正在席卷全身。
她只是在做最后的坚持。
人渐渐往下滑,手慢慢没了力……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上去的,她依稀只记得,是朱永泽的脸出现在跟前的瞬间,她心头一松,便再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她第一眼看见的,还是朱永泽。
只不过她已躺在了山顶平地。
朱永泽正在掐着她的人中,口中有些清凉,应该是吃了什么药。而日头,还那挂在正头顶,想来她只晕了一小会儿。
见常茹菲醒来,朱永泽也是一松气。想他几个兄弟不过是喝几杯的功夫便不见了好几人,没料这便出事了。他亦是自责得很。
“你被毒蛇咬了,那蛇的毒性特征便是会叫人麻痹,我给你喂了解毒丹。没有大碍了。但你的伤口有蛇毒液,还得处理下。此地没有医女和其他女子,你若信得过,就到后边草丛,自己将小腿伤口的毒血挤一遍。兄弟们会给你守着,不会有人过去的。”
常茹菲点点头,没问她是怎么上来的,是谁,将她拉上来的……
“你拿着这个。”朱永泽递来一个木盒。
常茹菲认得,里边装的是他的宝贝虫。
“我怕你挤不好毒血,用它吧。它嗜毒,会帮你给毒血吸出来。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