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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宫中设宴,宫门要到午夜才会下钥,殷煜珩牵着闻溪,似乎也不急着出宫,步子不大,刚好是闻溪也能安逸行走的幅度。
侯在文启殿外的小太监提着橘色的灯笼,给二人引路,大约能看见宫门了,殷煜珩便赏了他些碎银,自己接过提灯,继续往宫门走去。
“问吧,你定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知道,从此处到宫门不过几百步,出了宫门可就再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闻溪抬眼去看那张俊逸的侧颜,按他的意思,若是跟着他出了宫门,就不能再有不该有的心思,可若还未出宫门,难道自己还能摆脱他的掌控不成。
她顿住了脚步,被牵住的手也吃上了力,殷煜珩这才垂眸看向她,盈盈的雪花挂在她又长又翘的睫羽上,呼扇着轻颤,光是看着就总能让他心动不已。
“将军可知那虞清莲或是夫人中毒的幕后黑手?怎能纵容她毒害夫人而不管?”
殷煜珩眸光熠熠,望着闻溪拧眉的模样却是极其温柔,“怎么,你最想问的竟是与你无关之事?”
被他这般反问,闻溪晃了晃瞳仁,心中斟酌起来。
她自然想问问殷煜珩,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看起来对自己满不在乎,却又好像总是在阻止自己入宫复仇。这种忽冷忽热的控制摧人心智,闻溪不想重生回来,还要沉沦在他的手里。
“原本是有的,可是方才看将军同四皇子说话,奴婢倒是猜到了一些,是以也不觉得之前的事情困惑了……罢了,将军就当奴婢什么都没问过,都走到这里了,难道将军还会放开奴婢,让奴婢自行决定去留吗?”
殷煜珩挑了眉,沉声道,“你非要留在这宫墙内,也不是不可,只是若要本将军松开手,那得看你是回文启殿,还是要去东边……”
闻溪身子一僵,像是被刺骨寒风冰封的湖面,连冷颤都打不出来,一双眸子惊恐地看向殷煜珩。
“将军的话,奴婢听不明白,四皇子殿下也是好意,将军即将大婚,奴婢在府中恐惹刚入门的少夫人不悦,是才借太后娘娘的旨意调奴婢入宫在司药监行事。想来没有奴婢,将军为侯夫人尽孝便再无牵挂了吧。”
殷煜珩面上浮出痞笑之意,像是讨到糖的孩童那般得意,“所以还是因为本将军要娶妻,你这丫头才想逃,不是答应了不再胡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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