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鲁听得热血沸腾了,控制私兵数量,让贵族缴税,这些都是他想到过却一直不知道该用何种方法解决的头疼的问题,若是要做到这些,一定会遇到许多阻碍。
“你,能不能帮助我?”凯鲁本来就和疾风并肩而行,伸手一抓就握住她的手,眼神热切又期待。
疾风若有所思,抽了下手,没有抽离,于是似笑非笑地勾唇:“我不是一直都有帮你?要求不要太高了,凯鲁。”
年轻的国王听出了话中的警告,身体僵了下,缓缓松开手,一旦得到了自由,疾风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殿外。
凯鲁神情黯然地注视着她走出神殿,溶入外界明亮的光芒中,守卫在一旁的近卫队员即刻上前跟随,他真的留不住她么?或者不施法让其他神官也不帮她,她就不会离开了?
忽然就打了个冷颤地回神,发现自己越想越不堪,不禁有些羞愧,他是国王,是一国之君,说到就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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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神殿的花园内,疾风等人闲散地坐在树荫下的草地上铺着的波斯地毯,上面放着各种吃食,好一派闲适安宁。
哈娣剥着橙子皮,双胞胎姐妹和夕梨嘻嘻哈哈地笑闹,尼娅则斜倚着她专用的靠枕,捏起葡萄优雅地吃着,就连吐出葡萄籽的动作都毫无挑剔。
“疾风姐姐,那两个人真的回去了?”夕梨有些好奇,她本来也想去看看,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没有去成。
“回去了,至于有没有回到原来的地方……”疾风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啊,难道还可能被送到别的地方?”少女目瞪口呆,接着开始忧心,若是她的话,被送到某个奇怪的地方那可怎么办?
“这么危险,夕梨小姐就留下来好了。”双胞胎之一的夏菈语气担忧,脸上却有着一丝欣喜,她和尤伊一直陪在夕梨身边,对她的感情是尊敬却又像多一个妹妹一般的喜爱,所以真的很希望她不要走。
“……疾风姐姐,你会留下来吗?”夕梨看了眼双胞胎又把视线落到疾风的身上。
“对啦,疾风,不然你留下来好了。”尼娅懒洋洋地用手拨弄了下头发,“如果你留下,很多人会高兴。”
“疾风姐姐在这里都没有什么留恋的人吗?”夕梨眨巴眨巴眼睛问。
“你们这是做什么?”疾风面对一圈人期待的眼神,忽然有些好笑,“你们是收了谁的好处?还有……”看向夕梨,“别人挽留我还情有可原,你呢?是准备留下来了?”
夕梨见突然问到自己,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黯淡,咬住嘴唇:“我也不知道,我想爸爸妈妈姐姐,这里却有……”甜蜜地笑了笑却又立刻变得勉强,“疾风姐姐,你真的能毫不留恋?”
“为何要留恋?”疾风摸了摸腰间的刀,眼神柔和了些,“我的前半生在不停地训练然后世界各地执行任务,这里也只是执行任务抵达的一个地方,你们……”也仅仅是任务中接触到的人,注定要分开,又何必留恋?不过她微微一笑没有说出如此冷淡又伤人的话,“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是要回去。”
“不对,这是不对的。”夕梨大声地喊道,眼泪涌上来,但是她又说不出什么话地用通红的眼睛看着疾风。
疾风有些疑惑加无奈地摸摸额头,拜托,不对,哪里不对来着?她一向是这样的人,她的任务是营救罗成,不能让他落入敌方的手中,既然罗成现在准备留在古代哈图萨斯,对他有威胁的米迦勒他们也从这个世界消失了,那么等于她的任务完成了。
正文 98。埃及使团
许多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娜姬雅的罪行本来判十次死刑都不够抵消,凯鲁最终以刚刚登基,不想做得太绝而最终判决她流放的软禁,那里是位于沙漠中的一处小神殿,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缺水缺少食物,只有每个月一次的补给食物和水,还经常会延迟。疾风听了不禁啧啧地摇头,这凯鲁说是不想做得太绝,可这个流放到沙漠中让她自生自灭的处分难道不是更狠?看来他心里的怨恨还是非常强烈的。
这些自然是不用再多述,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哈图萨斯的各大贵族也被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因为那份签名的盟约书,变成了那些人的催命符,企图设计杀戮女神,威逼神使的罪名让他们一个个哭爹喊娘,不住咒骂当初为何猪油蒙了心,没看清弗雷德的狼子野心?众人有志一同地把所有的罪名统统推到弗雷德身上,弗雷德得知消息,气得当场喷血。
后来他抖索着醒来,把以前和他一起做过坏事的人一个个一件件地供了出来,前来调查的塞纳沙乐得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没有被牵连的也不敢多事地人人自危,当国王召开元老院会议,商讨贵族法的时候,面对前车之鉴他们也不得不割地赔款,和国王商量着尽量少地减少自身利益。
神殿更是因为参了一脚,受到牵连,恨得暗中捶胸顿足,不得不对国王做出妥协,你看人家杀戮女神都交出了兵权,他们这些小巴拉子还凑什么热闹?
原女神近卫队并没有被拆散,凯鲁让人接手后,直接编入了皇家近卫队,并以这支女神近卫队为基础扩建,形成一支特战骑兵部队,也可以算是最早的特种部队。
这些政绩上的闪亮一笔,却不能令哈图萨斯王宫里的那位年轻国王多多展颜。
“我说凯鲁王兄,你够了没?外面天气那么好,国家的毒瘤铲除了大半,税收比率上升了,人民也都在赞扬你是最伟大的君主,你怎么表现得好像国家明天就要灭亡了一样?”塞纳沙受不了凯鲁的死样子,口无遮拦地说道。
伊尔邦尼拿着记录的粘土板,不时在上面用刻刀记录着,闻听此话,停下手里的动作,嘴角上扬地说道:“我们国王陛下有比拯救国家更重要的事情要忧虑。”
“这倒是奇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听说王兄最近连疾风都不见?”说什么很忙,真的有那么忙?他怎么看凯鲁王兄一直在那儿对着天空45°角的忧郁发呆?惹得那些在王宫里服务的女官们痴痴地盯着他偷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