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啊火啊的,还大事难济?你耍老子玩呢!”
守门人听完温芮说完卦象的寒意,不耐烦地皱起眉,恶狠狠喝斥一句。
而他手上那杆□□,也随着他的喝斥而抖动起来,看得那个玄师双腿发颤,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生怕那枪有走火的可能。
可温芮还是一派轻松模样,盯着他道:“人会说谎,可卦象不会,可惜老天给你的提示,你没有看懂,所以才觉得自己一定能赢。”
守门人突然反应过来,肩膀耸动一下,把□□举高问:“你早就怀疑我了?所以才给我算卦试探我?”
他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自问做的毫无破绽,连警察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间农户,让他闲暇时帮忙看守这条通往别墅的路。
而这女人在他看来,和那些冒然来探险的蠢货没什么不同,漂亮是漂亮,但是有什么用,她怎么可能只见自己一面就察觉到不对。
可温芮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他,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又来了,那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冷感觉。
守门人压下心头不适,觉得这女人一定在唬自己,于是冷笑着道:“这不可能,你做不到。”
温芮眯眼笑了笑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笃定,是因为你虽然杀了这么多人,身上却一点怨气都没带,以至于连这些被你杀掉的冤魂都发现不了,甚至以为你是同类吗?”
守门人露出惊讶表情,随后咧开嘴笑得露出黄牙,骄傲道:“没错,到现在也没什么好瞒的。这里所有人都是我杀的,这是我给他们精心筑的坟墓。五年了,马上就能攒够99个,都怪那个主播,没事请什么玄师来捉鬼。我早说了,都怪你们这些做自媒体的不顾死活乱闯,不然根本没人会发现我的秘密……”
他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好像又能回忆起,每个人死之前或挣扎或哀求的痛苦表情。
濒死的那刻,他们的眼睛会凸出来,血液喷的到处都是,有人会大声求救,割喉的人却不会……每当想到这些画面,都像睡前来一口烧刀子般美妙无比。
看这人提到杀人享受回味的表情,玄师们都忍不住一阵恶寒。
有人没忍住小声问道:“他说的快要99个,是什么意思?”
另一人咽了咽口水:“大概是……杀人的数量吧。”
他说完这句话,只觉得刚才那些戾气深重的恶鬼,也不及眼前这恶魔可怕。
这人竟然能在五年时间就杀害了那么多人,把他们的尸体全扔在这里,炼成恶鬼,再心安理得指使它们去害死更多人。
守门人听到了正确答案,满意地点头道:“不过没关系,你们死后,就刚好能凑上数……”
玄师们已经听得快崩溃了,有人大喊道:“报警!快报警抓他!”
守门人大笑起来,好像听他说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朝温芮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小朋友,你以为她为什么不开直播,这地窖里怎么会有信号?”
他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本来以为你们能死在这里,那事情就好办的多。没想到你们命这么大,动了那个阵还能活下来,那只能我来送你们一程了。”
那玄师颤着声努力放狠话:“可我们这么多人死在这里,你以为不会有人追究吗?”
守门人嘿嘿一笑:“只要杀了你们,再放火烧掉你们的尸体,就算警察来了,也只会觉得你们是被恶鬼给害死的,死无对证,谁能知道?”
众人沉默了,一时间有些万念俱灰。没想到好不容易逃脱了那些恶鬼的纠缠,竟然还是得死。
温芮却依旧平静地对守门人问道:“其实你也根本不懂那个阵吧?你连普通卦象都看不出,又怎么会懂阵法。所以……到底是谁教你摆的这个局,又是谁给了你能掩盖煞气的符咒?是他指使你进来毁掉这个祭台的吗?”
她说完这段话,四周鸦雀无声。
守门人似乎被她一串问题问得有点懵,开始猜想她到底知道了多少,是不是哪个知情人派来搅局的,一时间没有回话。
温芮笑了笑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身上应该有高人给你的符咒吧,或是什么别的魂器。不然你杀了这么多人,身上一定沾满了怨气和阴气,别说普通玄师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所有被你害死的恶鬼都不会放过你。而你宁愿涉险也要进来地窖,是因为有人指使你来毁掉这个祭台吧?”
守门人听得不耐烦了,用枪口对准她狰狞笑道:“等你也做了鬼,自己去问他吧。”
可这时骆钰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温芮身前道:“她刚救了我们的命,我不会让你杀她。”
守门人一愣,随即笑得更加开心,道:“放心,我给你们准备了很充足的子弹,你觉得你能挡住多少枪?”
骆钰举起胳膊:“双手双脚,应该还能挡几枪。”
守门人一愣,随后审视着骆钰,好像在看一块上好的、待屠宰的肉,目中射出渴望的精光:“好,待会儿我会先射你的四肢,死不了,但会很疼。等我杀了他们,再来慢慢折磨你,让你知道当英雄的代价。”
温芮听到这话,似乎彻底被激怒了,突然大声喊道:“那一家三口呢?你是怎么杀的他们?怎么把他们折磨成恶鬼的,你敢不敢说?”
守门人此刻已经被刺激的双眼发红,又往前走了一步,边拉动保险栓边喊道:“没错,是我杀了他们。那个男人根本不堪一击,倒是女的比较麻烦。我杀她儿子的时候,她根本只剩一口气了,竟然还能爬起来想攻击我,给我脖子上抓了一大道血口子,不过后来我在她脸上划了很多刀回敬她……”
他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悲鸣,手臂忍不住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