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意瞬间蔓延到了眼角眉梢。
要命!她居然用丢的?一副迫不及待要甩开烫手山芋的模样,这令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在桌底踢他一脚,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官有炫,闭上你的嘴巴,不许你取笑我。”
“我有吗?”他带着笑意的抹去眼角的泪水,这摆明了他有。
邻座有位贵妇在看他们,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大概也是不相信有人会在宴会上做这等无礼之事吧?
不过他却毫不在意,就像当年她爬墙跷课却压伤他一样,他的家人都觉得她很离谱,他却觉得可以拥有她是千金难买,他愿意用他的所有交换她,现在仍是同样的想法。
“还说没有?”韩邦洁气急败坏的又踢了他一脚。“你居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真的是太过份了。”
他露出吃痛的表情,但又想笑。
她踢得他好痛,不过,也好温暖。
“你最好喝点白酒,会压过恶心感。”他微笑的给她建议。
她皱起了眉头。“奇怪了,我又没说我觉得恶心,不过我倒是有点渴了,这白酒能解渴吧?我喝一点好了。”她自说自话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他说对了,吞生蚝的恶心感确实挥之不去,而喝了白酒后也确实好很多,她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
他盯着她,“你是不是醉了?”
她用力摇头,大力否认,“没有那回事。”
她现在觉得好多了,恶心感消失了,而且觉得轻松又愉快,合身洋装不再束缚着她,她甚至认为自己可以翩翩起舞,她开始认为白酒是个好东西。
“没有就好,我现在必须去跟一些人打招呼,你陪我去吧。”他看了眼她面前的空酒杯,判断一杯白酒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他不必大惊小怪。
“好。”韩邦洁笑吟吟的起身。
他开始跟与会人士应酬,她则微醺的跟在他旁边,全程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她只知道她想睡了。
“我去洗手间。”她终于忍不住了,跟他报备后,摇摇晃晃的离开。
她一走,官有炫就发现自己无法专心,他心不在焉的应酬着,心里记挂着她。
她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三十分钟后,他决定去化妆室找她。
饭店的化妆室里分为洗手间和整容室,当然都是男宾止步,他请一位要进化妆室的女士替他进去看看。
那位女士出来时,表情很古怪。
“呃——是有一位你形容的女人在里面,不过你恐怕得自己进去找她,因为她——呃,睡着了。”
那位好心的女士先进去替他把其他的女宾请出来,再让他进去。
“老天——”他错愕的看到韩邦洁滑睡在整容室的地板上。
难怪那位女士的表情会那么古怪了,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所见过最离谱的事吧?
他笑着摇头。“你到底喝了多少?难道不只一杯?”
他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到门口,然后在她身畔跪下来,充满爱意的将她的手举到唇边,在她掌心印下一个吻,随即才将结实双臂伸到她身子底下,轻轻抱起熟睡的她。
韩邦洁对这阵骚动几乎没有感觉,官有炫挺直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一阵奇异的悸动立即在心间蔓延开来。
以保护者的姿态拥她在怀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却也感到庞大的失落。
官有炫将怀里软绵绵的人儿放在床上,他的内心交织着百种复杂情绪,这绝对不是外人能够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