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说完,钱无用这孙子已经踏着石梯往下走了!巫巳没有回答我,冲了下去把钱无用拉住,道:“我还有话说!先别下!”
钱无用用电筒晃了晃我,我刚想骂他晃你大爷,突然从溶洞传来一声“啊!”,停顿几秒后又是一声“啊!”,接连传来一连串这种声音,只是第一句“啊”,听得出是钱无用的音色,其余的“啊”每停顿一次,音色都被拉的细长尖锐。
钱无用吓得跑了上来,道:“老云!什么回声有这么迟缓的?还变着法子传回来!”
“去哪里!?”
我刚要对钱无用这孙子说话,突听身旁的小哩喊到。
“怎么了?!”我急问她。
“貂儿从我怀里挣扎出来,往石梯下跑了!”小哩边说,边用手电照向石梯下面,只见一抹白影一瞬即失!
我对她道:“先别追!老钱刚才喊的声音传回来不像是的回声!”
此刻巫巳已经来到我们身旁,对我们说道:“这并不是怕不怕下去的问题,我爷爷给我说过一些兵工厂内的事情。”
钱无用道:“我给你说过什么,快说来听听!”
“别打岔!阿巳你说!”我对巫巳道。
巫巳继续道:“我爷爷说他们那批壮丁每次运木头进来,出去的时候总是少一两个人,刚开始还没察觉,慢慢的,有天我爷爷的一个邻居朋友一起和他抗木头进来,出去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原以为他那个朋友是不是提前走了,或是有事出来晚了!可是家里人一连等了数日,都不见回来!
又有一次抗木头进来,出去的时候,我爷爷又不见了一个朋友出来!丢失人的老乡们找到部队要过几次人,部队说人都回去了的。老乡们逼得急了,官爷们就拿枪恐吓他们,叫他们滚,说军事重地,闹事者直接枪毙!
我爷爷因此事心生恐怕,就逃离了家乡,跑到云南那边谋生去了,等解放后才回了家乡!
回来不久,在我们家乡大山下的两条暗河里,陆陆续续有尸体冲出来,有的没有腿,有的没有胳膊,有的少了头!
所以我觉得下面潜伏某种危险,看在老板几次给钱的缘分上,我才多嘴叫你们不要去!在这里看看,也能过过好奇心的瘾不是吗?”
我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一点也不了解这里。
钱无用又开始装大尾巴狼,说:“既来之,则去之!怕他个鸟甚,爷爷我当年……”
“好了好了!”我忙插嘴制止他道,又对巫巳道:“那后来这里搞旅游,为什么停止对第三层溶洞开发呢?我看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里,是后期有人来打理过的!按原貌,两排的砖房内,不可能都这么干净,就算制造枪支弹药的部队搬走了,那屋内的墙壁上至少有些贴纸标语图画什么的吧!如今屋内砖墙上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巫巳道:“开发者们只是放出话来说,第三层爆死过人,目前还没有有效的办法清理前期遗留的炸弹之类的危险物!”
小哩听了,问道:“我记得你在第四层溶洞曾说过,第二层的事不敢说,为什么不敢说?”
巫巳听了张了张嘴,欲说又止。
“你这小道,是不是又故弄玄虚,想讹诈你大爷不成,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性子,小心被屁憋死!”钱无用对巫巳骂道。
“不是不敢说,怕说出来……说出来惹祸!”巫巳道。
我急忙从口袋摸出一张十块钞票递给他,道:“没事!说罢,我们仨不会出去乱说的!”
巫巳拒绝了我的贿赂,道:“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件事是我老道士师傅告诉我的,他让我发过誓的!”
我见状,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能说,那就不强人所难了!”
我突然想起小哩不是说她有灵耳吗?于是对她说:“刚才那怪异回声你能听得出是什么发出的吗?”
小哩沉思了下,道:“都是钱爷的音色!”
“啊?”钱无用吃惊道,又说:“怎么可能!第一声肯定是爷爷我的,踏大爷的,后面的跟鬼叫有什么区别,哦不!鬼哭狼嚎,都比它们好听!”
“你确定吗?”我问小哩。
小哩说:“确定!”
钱无用道:“小哩妹子,那我再吼一嗓子!你听仔细了!”
说罢,拉开嗓门又嚎了一声“啊!”只是这次这孙子嚎的比杀猪般惨叫还要撕心裂肺。
我们站在石门口,拉长了耳朵静静等了几分钟,却没有听到回声传来!又等了几分钟,眼前的溶洞依旧静的出奇。
我心暗道,这个无边黑洞,是下还是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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