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漫的呼唤当然不能想故事世界里讲的那样带来奇迹,傅瑱玦乖乖的让她抱着,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像只乖巧的大狗狗。
她把傅瑱玦哄着睡了午觉,才有精力去关心可怜的郁医生。
郁斯年受了些皮外伤,被摔的那一下挺重,但没有撞到头,所以无大碍。
但是他表示自己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创伤,黎漫漫表示理解,任谁差点被人杀了都得创伤。
“那治疗暂时停下?”黎漫漫迟疑着询问。
电话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会儿,疲惫而又坚定道:“不,我休息一天,明天继续,但是可能需要把傅瑱玦手脚束缚起来。”
黎漫漫立刻想到傅瑱玦手腕上那一道道被束缚出来的红痕,可她也清楚不这么做的话,对接近傅瑱玦的人来说太危险了。
“好,我会协助你们的。”
郁斯年似乎真的很不舒服,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黎漫漫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像个小孩子般的傅瑱玦,心中一片酸涩,他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敢和他这么深刻的心理阴影,导致他那么防备其他人。
……
天城疗养院
因为温度不够低,小雪落下变成了雨,将地面打湿,轮胎压过地面发细密的水渍声。
车门打开,童贺从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外套,沉着脸站在一旁。后面的车上下来两个保镖,一个去后车厢中拿出的轮椅摆好,另一个将车中男人抱出来放到轮椅上。
童贺看着自己亲爱的大哥连下个车都需要人帮忙,眸中的讽刺已经要遮掩不住了。
童铸早就已经习惯了旁人异样的眼光,坐好后等着保镖将搭在膝上的羊毛毯盖好,不等他说话,疗养院中就跑出来一个女人。
女孩踩着小靴子哒哒哒的跑出来,小鸟一般欢快的飞扑进童铸怀里。
童铸早有准备的抱住她,保镖更是立刻控制好轮椅以防被撞出去。
如果黎漫漫在这里已经会惊讶的掉出眼珠子来,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被她剃成了光头,现在还在戴假发维持生活的凌霄雪。
此时的凌霄雪脸上没有丝毫面对黎漫漫时的高高在上,她满脸甜蜜的笑,眼角眉梢都是雀跃的喜意。
“铸哥,我回国就想去凤城看你的,可惜……”凌霄雪眸中闪过一丝戾色,不想露出心中的恨意被心爱之心看到,只委委屈屈道,“傅瑱玦太过分了,他竟然会抛弃婻婻娶了别的女人,我见过那个黎漫漫了,就是个贪慕虚荣的泼妇,比婻婻差远了!”
童铸温和的说道:“小雪,不可以这么说,她是傅少的妻子。”
凌霄雪撇撇嘴,“要是婻婻醒着,她算个屁!”
童贺站在一边,眸中满是讥讽,他就搞不懂了,凌霄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就看上童铸那个瘸子了。
他虽然不喜欢凌霄雪,觉得她性格太过嚣张跋扈,但凌霄雪喜欢童铸却眼里没有他,一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果然,只有像她这样的蠢货才会喜欢一个瘸子。
他心中念头转过,扬起热情的笑容走上前,“小雪,外面还下着雪呢,哥哥的腿不能着凉,咱们先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