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说:“外面的黑雾就是暗能量吧?这么多,怎么才能驱散它们呢?”
江景延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窗外,沉默良久,说:“我倒是有驱散它们的方法。dangkanshu”
林乔蓦地转头看向他。
江景延回视着她,淡淡道:“你想我去驱散它们吗?”
林乔张了张嘴,一句“想”却始终说不出口。她凝视着他,那一瞬间,她感觉时间放慢了数百倍,她能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拆开的每一个音节,它们带着千斤重的重量,沉甸甸地压迫着她的心脏,咚——咚——咚——压得她喘不过气!
意识似乎穿越了冗长冗长的通道,回到了变得模糊不清的悠久过去,闪现出一幅不甚清晰的画面。
看不清,但很心痛。
“……不。”
她最终发出这样的回答。
她不想。
不仅不想,还莫名其妙地抗拒。
“我想想别的办法。”她回过神,语气坚定地说。
江景延默然。
林乔有些心慌,几乎想要逃走,江景延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林乔摇头:“没。”
江景延:“……”
就在两人目光胶着的时候,社长走了过来,压低声音悄悄道:“卧槽,我刚刚听到那边有人在小声商量推谁出去做献祭品,疯了疯了,简直丧心病狂!”
“我看再继续下去,这个地方说不定会变得比外面更危险……”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社长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看来他统领a戏的一群人,为做好表率,传达积极向上的心态,也是积累了不少疲倦。
林乔很是理解他。
也正是因为社长这个精神领袖,a戏这边的学生的精神状态才比其他游客要好上一些。
但再强大的人也经不住这一天天的损耗,社长露出茫然的表情,轻声叹息:“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他们还能逃出生天吗?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确定。
餐厅是两层建筑,容量很大,林乔这时正站在第二层,她低头看着下面面色惶然的众人,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梁决昌,孔良的姐夫。
林乔关注他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他是在场的人里面最不合群的,别的人身边或多或少有人陪伴着,就只有他一个人只身独处,周围看不到同伴。
他的性格不是那种擅与人结交的类型,但还有比他更不擅长的,可唯独他没有人愿意靠近,原因在于,在“祭品”这个说辞出来之前,有人传孔良的死亡和他脱不了关系,是他看不惯妻弟,所以将人弄死了。
当然,这都是没有根据的谣言。
林乔心里装了事儿,不知不觉看了梁决昌很久。
就在她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候,梁决昌动了,他背对着人群咳嗽起来,等咳嗽完,他看着自己擦嘴的手帕失神许久。
林乔眼尖地发现那方手帕上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