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下课这么早”?
余文芳晃了晃神,惊讶的看着这位教书先生。
“嗯,今天没什么事情。孩子们也没有什么问题,他们的父母就要在日落前回到村子了,所以早点下课。”
先生了捋了捋胡子说。但又忍不住时不时上下打量了芳子一番。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先生接着问道。
“是的,额我不是这里的人”。
芳子小声说。
“来我家吃晚饭吧,看你不是本地人,若不嫌弃,家有一女等着一起回家吃饭”。
先生一边收起布袋一边对芳子说道。
“好的先生”。
余文芳说完跟着教书先生从农田私塾来到了的“土楼”巷子,从大门到楼梯间,芳子看到的一切都觉得似曾相识。来到拐角处,眼前是被简易改造的马棚,屋内一位和余文芳年纪相仿的女孩端坐在墙面的一角。
“卉微”
“是卉微”!
余文芳一言不发却内心喊出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在她的眼前,是一位没有交集但又如此熟悉的“伙伴”
傍晚,太阳趁着渐渐淡化的天空,由淡蓝变成了黑色夜幕。从镇子赶集的土楼青年男女,熙熙攘攘的从镇子上回到家里。为了与家人团圆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一天的辛勤劳动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教书先生把饭菜端上桌,喊来女儿与芳子一同坐在桌子上就餐。
“他是邱,不会错的,就是邱侍郎”
余文芳察言观色,静静观望着饭桌上邱家两口人的言行举止。
卉微一向保持着芳子对她的认识,乖巧,认真,知书达理。对所有的事物都有着温柔的态度和距离。她的父亲“邱”,还是一副书生风雅的性格和礼仪贤德的姿态。虽然在这个相对简陋的环境中没有了曾经的英姿。但当他披上那件朝堂风光一时的“曳撒”虽陈旧了些,却穿出了别人没有的气质。
“先生穿的是官服吧?”。
芳子知道说出这句话邱睿会有什么反应,神情,甚至内心独白。
“是”!
教书先生面无表情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先生,我能在您这里留宿几日吗?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余文芳把心里的顾虑脱口而出。
“可以啊,曾经我和女儿也是如此,现在十年过去了。”
“哎”
先生随后把头转向窗外,默默地观赏着夏日的明月。
吃完饭,余文芳与邱睿道过晚安被村民招呼到隔壁的客房歇息。芳子回到房间感叹卉微在这个年纪的沉稳与知性。
“她为什么不主动找我说话?还是找机会与她聊聊吧。”
带上这个疑问和梦萦里的所有,余文芳盖上了被子
第二天早上,芳子被土楼小树林清脆的鸟鸣声叫醒。简单的洗漱后,余文芳被隔壁屋子的说话动静吸引。于是偷摸地走到窗边察看,虽然听不清谈话的内容,但是屋内大堂包括邱睿有三个人,看情形应该是很熟悉的人。但其中有一个人的装扮很奇怪,全身一席灰色长衫,脚底的皂皮靴倒是非常“帅气”,就是斗笠与面纱遮住了这位男子的脸认不出长相。就当芳子疑惑时,看到了男子手中握有一个“腰牌”!再仔细地观察,一个“步”字印入眼帘。
“这是什么牌号?”“这位男子的身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