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舌利赛刀多捕空
三人成虎屁飓风
身正何惧名字斜
浊者自浊清自清
……
这下,外公家里可就热闹了。
只听得“霹雳乒乓……稀里哗啦……”什么锅碗瓢盆,使用家具,本来就不会说话的东西,统统发出声来,不一会儿,屋内屋外砸了个精光,就差没把房子点着。
小玉嬛吓得哇哇大叫,外婆赶紧把她搂在怀里。
面对家里一片狼藉,外婆好像视而不见,她重新坐在板凳上,又端起了那半碗没喂完的饭。
天下女人多得是,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度的女人。
唉,此番不知羞煞多少小肚鸡肠的男人。
这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声,“斜子回来了”大家这才住了手,纷纷跑出屋。
来的果然是外公,前面走着杜文辰。
“怎么回事?”杜文辰见满地狼藉,严肃地问。
“斜子祸害了桃子,害死了小杜卓和曹志明,我们要找他讨个说法”,杜方秋说。
“你们这叫讨说法?这叫抄家!与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咋,这会儿知道可怜桃子和小杜卓了,当桃子和曹志明沉河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站在那里,像没事人一样,怎么就不出来制止?但凡有几个人站出来说句话,他们会死吗?”,杜文辰板着脸,义正辞严地说。
“族长的命令谁敢违背?”杜文起低下了头。
“他是阎王爷还是皇帝老子?他的话是圣旨吗?法不责众懂不懂?咱们起来一起反抗,什么破族规,就是军令也不好使,桃子确实死的冤”,杜文辰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他斜子敢做不敢当不是人”,杜方秋站出来,指着外公的鼻子气愤地骂。
这时外婆放下碗忽地站起来,瞪着眼,目光犀利地看着外公。
“我真的和桃子没那事,你不想想,聪明漂亮的桃子会看上我?”外公说话特别小声,不过大家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为啥不在现场?”杜方秋问。
外公刚要解释,杜文辰说话了,“是我让斜子叔躲出去的,这里面根本没有他的事。他老实巴交,噙着冰凌化不出水来,我怕大家的误会对他有过激行为”
“你这么护着他,得什么好处了吧?”杜方起翻着眼皮问。
“文起叔是在说笑话吧?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你就在他家,你环顾四周看看,他除了有一个漂亮老婆外,还有什么值钱的?我图他什么?”
几句话说的杜文起哑口无言。
“无风不起浪,那些丑闻不会空穴来风”,杜方秋摇头晃脑自信地说。
“风在哪里?常言说,捉奸捉双,你把他俩捉奸在床?凡事讲个证据,证据呢?还不是道听途说”,杜文辰驳斥道。
“你又有什么理由证明斜子是清白的?”杜方秋反问道。
“当然有”,杜文辰把外公救桃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全讲了出来,“斜子叔,为救桃子先是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了赵铁生,赵铁生仍不依不饶逼着斜子叔学驴叫学狗叫,斜子叔受尽了凌辱,最终救下桃子,桃子当时害怕了,她在斜子叔怀里偎依了一下,这本是人的一种本能,可不知让谁看见了,添油加醋地说成了丑闻,大家听风就是雨还真信,天呐,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吗?”,杜文辰最后几句说得激情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