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暝摇摇头:“你认为的甘甜,到了别人嘴里未必甘甜。你认为护法神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你凭什么认为,阴皇氏也是这么想的呢?”
说着,冬暝起身,拱手笑道:“见过莲峰居士!”
莲峰居士微微一愣,旋即笑着上前。
其身上有一股檀香味,手中也是拿着佛珠。
在见到冬暝手中轻捻的佛珠之后,莲峰居士眼睛一亮,不由笑道:“原来同样是居士!”
冬暝笑着说道:“我这位好友,将你当成了一位故人,刚才言语上有些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青然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这种文绉绉的话,从自己夫君口中说出来,青然只觉得寒毛直竖。
莲峰居士哑然一笑,说道:“这算什么。若非这位女居士的惊呼之声,我竟还不知,这里有两位佛友。”
说着,莲峰居士也没有太客气,而是坐在了冬暝的对面。
“佛友怎么称呼?”莲峰居士问道。
“冬暝。这位,叫做青然。”
“冬暝……青然……”莲峰居士露出一丝思索之色:“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两位的名字了。”
冬暝摆了摆手:“居士不必在意。来。”
说着,冬暝给对方倒了一杯清茶。
许是因为前世是阴皇氏的身份,莲峰居士和冬暝、青然聊天之时,非常投契。
他们论佛法,论诗词。
让青然最为诧异的是,这一世的阴皇氏,在诗词之道上竟有如此文采,若是生在盛唐时期,却也不失为一位文学大家。
然而,青然同时也发现,莲峰居士在说着自己的故事时,眼中隐隐带有一丝愁苦。
而且,他的话中,似乎也有隐瞒。
比如,莲峰居士说,自己乃是富商家的儿子。如今,父亲已经将自己的兄长,定为了继承人。
但自己的兄长,却整天猜疑自己,为跟他争夺家产。
于是,自己无奈,只能起名叫做莲峰居士,以此表明自己纵情山水,没有争夺家产的心思。
“其实……我只是希望一家人能够和和睦睦的。”莲峰居士叹了口气:“奈何……兄长实在是不放心啊……”
“也不怕两位好友笑话。”
“我一开始修佛,只是图个清静,更是想要让我兄长放心而已。”
“但是……修着修着,我却突然开始喜欢上了佛法。我开始研究典籍,开始抄经,却又被家里的门客说成是不务正业。唉……”
青然越听越糊涂。
怎么连门客都出来了?
阴皇氏此生不是富商之子吗?
然而,冬暝却笑道:“那么……好友是真的喜欢佛学,还是说……真的想要继承家业?”
莲峰居士想了想,脸上却露出一丝茫然之色: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