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再度打开。
一人大步走了进来。
来人显然是个高手,瞬间便发现了他的存在,立即停下了脚步。
两人站在黑暗之中,静静对峙。
一股无声无息的气流,在房间里悄悄生起,来回激荡。
他闭上眼,脑海中出现那人的形象。
一名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留着小平头,长相普普通通,嘴唇紧闭,双眼炯炯有神。
最重要的是······那人没有穿制服!
究竟是友是敌?
“口令?”
他率先打破沉默,准备先发制人。
小平头微微一笑,像是松了口气,紧闭的嘴唇缓缓张开。
如能说出口令,就是制服系同伙;如若说不出口令······
咦?不对!
他心中蓦然警铃大作,一种源自本能的戒惧令他汗毛直竖。
这时,小平头的嘴唇刚好张开一丝细缝,但并不是为了说话,而是······射出了一根“针”。
一根无形的气针!
聚气成针!
“师兄,”阿九抱怨道,“我不吃不喝盯着这粒花苞已经看足了两天两夜······你莫非一定要将我活生生饿死么?”
他背负双手,看着月光下阿九红润润的脸庞,淡淡道:“放心,饿不死的。”
上料峭峰前,他偷偷在师妹粥里加了半包辟谷散,不要说两天两夜,就算饿上七天七夜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真正的问题是······
他一脸严肃地问道:“这两天两夜里,你看出什么变化没有?”
“没有!什么变化都没有!”
阿九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看不出变化······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随即放松开来。
“继续看。”
“继续看?”
阿九显然不乐意了,嘴巴翘得老高。
“我还要看到几时?难道······真要看到这粒半死不活的花苞开花为止?”
“没错。”
他肯定了她的猜测。
“不但要开,而且还必须全开才行。”
他伸开右拳,比了个花瓣绽放的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