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车,推开人群走了过去。
有眼尖的记者发现了他。
“是虞总的配偶夏先生!”
“夏先生,您是刚刚才知道虞总坠海的消息吗?”
“有什么其他消息可以透露一下吗?”
“请您节哀,稍后我们想对您做个专访——”
记者媒体一下子蜂拥而至,太启被吵得心烦意乱。
“都给我闭嘴。”
他对外的形象是象牙塔里养出来的高岭之花,冷淡,话少,礼节性的礼貌,拒人于千里之外。
稍微懂点人情世故的人都知道,这种高岭之花,其实就是温室的花朵,养出来给有钱人赏玩的。从小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根本没有一点处事能力,看似高傲冷艳,其实脆弱不堪。
这些天天在富豪名流身边打转的人精记者们是想捡软柿子捏,虞豪再平庸名声再差,那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过的,所以转而来向太启挖掘新闻爆点。
然而这一次,他们却在太启简短的五个字里,察觉到不一样的威压。
记者们都安静了下来。
太启冷着脸说;“让开。”
记者们自动站成两列,太启穿过空地向事发地核心走去。
身后的记者又聚拢来,看着太启的背影小声议论。
“从没看过夏家小公子这样。”
“是不是吓蒙了。”
“他刚刚的眼神好可怕。”
“听说他和虞总还挺恩爱的,突然一下子丧偶接受不了,所以性情大变了吧。”
“哎,刚结婚老公就要守寡了。”
“可能命里有点克夫,好不容易攀上高枝,这下找下家就难了。”
太启无视了身后的议论,掀起警戒线,弯身翻了进去。
虞屹的三伯虞谋先看到了他,冲他招招手。
“太启,这里。”
太启走了过去,虞谋指了指一旁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男人:“这是虞渊的司机,当时开车跟在虞渊的后面。”
司机显然已经被吓呆了,刚经历了老板坠海,又被警察问询,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虞豪走了过来,在司机屁股上踢了一脚:“再给我们说下,刚刚发生了什么,别在这里傻坐着。”
太启走过去,冷漠地看了一眼虞豪,然后扶起司机的胳膊,让他换了一个位置。
“哟,这是不把咱们当一家人了啊,你看,果然是嫁进来的。”虞豪指着太启向虞谋说道。
“你少说点废话,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虞渊。”
虞谋跟了过去,打算听听太启想说什么。
这个费尽心思和虞渊结婚的夏家小公子,反应让虞谋很意外,原本以为他会不知所措或是哭哭啼啼,却没想到他能这么冷静。他仿佛整个人置身事外,作为一个理性第三方来参与到这次意外的搜救和调查中来。
虞谋在一边站定,听司机和太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