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眷在,男人们也不好意思你来我往的进酒,连平时喜欢调节气氛用的羞羞的话题也不敢说,这一顿饭可真是吃得坐如针毡,但没想到,饭局进行了大半,众人正松口气想快结束的时候,一声太子驾到让众人更是叫苦。
现在的情况是,一群债主开了个宴席请了负债者的同伙来探寻负债者财务状况,而负债者在这时候大摇大摆的进来了,还一脸亲切的笑容。
“我就说怎么不见了青叶,竟然在这偷吃好东西呢。”他语气里都透着亲密,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递给唐七,“看来你是吃不下了,亏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东西。”
唐七面不改色的接过纸包打开,一只金黄的烤鸡。
她在满桌瞩目中放下筷子,扯下一个鸡腿,吃起来,头也不抬,那乖顺的样子让朱煜文手都痒了,很想摸摸她的头,跟小狗儿一样。
“好吃不?”
“吃完我走了。”
朱煜文失笑……这就是她拼命吃的原因?
他让所有跪下行礼的人起来,和岑太守寒暄了几句,就问方翰奇:“翰奇,这儿住的可习惯?”
方翰奇表情不咸不淡的:“当然没有家里舒服。”
“错了,应该说,是当然没有父亲身边舒服。”
方翰奇别过脸:“父亲深陷京城,做儿子的不能在他身边尽孝,深感愧疚。”
“放心,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朱煜文一脸笃定,他看看唐七,一脸温柔,“青叶,吃完了吗?”
唐七鄙夷的看他一眼:“闭眼。”
“?”
“眼神很恶心。”
朱煜文桌子下的手握了握拳头,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啊哈哈,你还是这么不客气。”
唐七没理他,吃了一个鸡腿后就放下了烤鸡道:“还有菜要上吗?”
岑太守身后一个仆人立刻上前躬身道:“回唐军……小姐,菜已经上齐了,您还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小的吩咐下面给您做。”
“哦,这个酸酸的肉片不错。”唐七指指自己面前空了的盘子,“打包,带走,回去吃。”
刚吩咐了下面做好一大盘端上来的岑太守脸都僵硬了,这一顿饭什么都没说呢,就被这两少年一唱一和的给搅局了,闹哪样啊!
但太子笑眯眯看着,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苦着脸领着众人起身道:“恭送太子。”
朱煜文过来打个酱油就走,唐七很识相的跟着离开了,她不明白就这么吃一顿还要这么郑重干嘛,却不知别人已经从太子此举中明白了更深层次的含义。
现在的朝廷,就是一块大饼,谁能分得多,就要看谁当初给的面粉够多,所有人都想知道,除了那看得到的物质外,太子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在衡量着。
可现在朱煜文告诉他们,最终决定权,还在他手上,想要多少,不是你该不该,而是我给不给。
接下来再没有人敢打扰唐七,甚至还有人送来精美的闺房物品来讨好“鬼头军娘”,唐七来者不拒,有些好玩的琢磨两天,有些没意思的就搁在一边。
唐家人好不容易脱离打马关苦海,一个个都开始了休养生息的生活,这方面翼王倒绝对不亏待他们,先给他们安置了一处宅子,然后还置办了足够的生活用品和奴仆,太子也赏赐了打量金银,至少在入京之前,这个表面繁华的晋城,也能安享生活了。
唐大老爷在打马关连年劳作,又得不到妥善的营养,身体比一般人差很多,而且被太阳晒成了农民的样子,俊秀的帅大叔成了糟老头子,他自认不愿出去丢丑,每日保养和读书,竟也安分了许久,也没找唐七谈心之类,仿佛她本来就是鬼头军师……
而此时,“太子”在打马关的历历功绩被人添油加醋的传开来,百姓们纷